——對剛剛看到的畫面,滿意嗎?
她還是說不出嘴,在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她的心裡既有期待也有害羞,更多的是期待。
為了避免尷尬,白芷先跑到了廁所裡面弄了半天,終於被被扭扭的走出來,莊川柏半躺在了床上,手裡面拿著手機,可能是在跟別人聊天。
「還沒睡呀?」她心虛的撇了撇地上毛茸茸的地毯,睡起來應該也挺舒坦。
「要了。」莊川柏收起了手機:「有充電器嗎?」
「我們型號一樣,你用我的吧,我手機已經充飽了。」白芷躺在了床的另一側,隨手抓了一隻玩偶,抱在了懷裡。
兩個人都躺在了床上,可兩個人的眼睛都看著前方,之間的距離還能夠睡下兩個人。
白芷沒來由的說:「對不起。」
「沒事,我應該去浴室裡面換。」莊川柏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臉上依舊一片風輕雲淡。
她用於餘光瞧去,白芷輕咬著貝齒,唇瓣紅潤,跟那排口紅裡面的某一個色號特別像,尤其上面還點點濕.潤。
兩個人的頭上有著壁燈,正正照著白芷的臉龐,因此莊川柏連她臉上的細絨都看得及為清楚,皮膚狀態不錯,就大致可能因為晚上熬了夜,眼圈下面有一層青紫。
上了二十五歲跟二十五歲之前是一個分水嶺,有的人才二十五歲之前不注重皮膚的保養,還能靠著年輕來支撐,但過了那一個分水嶺,任你再如何的天生麗質,也有衰老的那一天。
白芷除了演戲,整天竟鼓搗著皮膚。
因而就算現在二十七歲了,臉上保持的樣子還跟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家差不多,就算沒有化了妝,上了口紅,也是膚如凝脂肌如玉。
大扺是上蒼愛美人,對她格外的眷顧,而白芷又極為愛護這一身皮囊,歲月除了在她身上留下了令人移不開眼的氣質,連半點的皺紋也不敢生長。
「你睡覺關不關燈?」白芷是關的,可像謝安那種人卻喜歡開著燈睡覺,她不知道莊川柏是哪種,所以先問過。
「都可以。」
都可以跟隨便一樣,都是最萬金油的回答,也是最敷衍,卻是將選擇權交給另一方的做法。
莊川柏不關燈,可是她並不希望白芷因為她,而遷就她。
啪嗒一聲,白芷關掉了燈。
隨著光明的消失,黑夜籠罩了整個屋裡,莊川柏這十幾年來第一次身處於黑暗當中,她的心卻是第一次走出了那一片污泥。
在全黑的情況下,耳朵變得更加的靈敏,她聽見了窸窸窣窣,以及衣扣解開的聲音。
臉一紅,將自己埋在了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