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彼此互相笑了笑,莊川柏拿了一顆葡萄,咬了下去,泛著酸澀。
吳文煙先離開了這裡,她是今天的主人公,還有不少事情等著她去安排,而她也有一件事需要去做。
白芷看著人走的背影發神,並不是不喜歡吳文煙這個人,如果當朋友是非常合適,那人優秀、理智、有領導力,可卻偏偏不會是白芷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或許——
她心裡有個念頭,是不是應該給各自一次機會,並不是她以為的以為,就是以為,比如劉惜顏,也不是那個能結婚的人。
「姐姐。」恰一聽到這聲音,白芷的心都化了,恍惚間回神,對上了莊川柏墨綠色的眼眸。
真真的是遺傳的維吾爾族的血統,濃眉,深陷的雙眼有神而透著一股神秘,只是那張臉龐還是有些青澀。白芷不動聲色的咽了咽口水,強行將視線扯到了別處。
「怎麼了?」她拿起了西瓜,輕輕的啃咬,動作細嚼慢咽,喉中的渴意久久難以退去。
莊川柏本就和她靠得近,剛剛拿西瓜的時候,好像碰到了些不該碰的地方。
該死!
明明用眼瞧去,小得很——
沒想到碰到時,還是有點了底蘊,白芷臉色微燙,她低著頭,咬著西瓜,都已經二十七歲的女人了,真不該是這種反應。
「姐姐很吳小姐關係很好嗎?」莊川柏精神都在剛剛兩人的那個微笑上,連被占了便宜也沒感覺。
白芷搖搖頭。
「不算很好,也不算很爛。同一個學校出來,某些方面上感情算是比較深厚。」每個人都是自己的那把篩子,從大學圈裡面過濾下的那些人能成為朋友或成為知已,如果不能就是點頭之交,倒也沒有了小時候的那種意氣用事。
說什麼絕交,畢竟即使在同一個城市裡,要是沒有故意想去見,那這一輩子就再見不到了。
偶遇那玩意兒更不靠譜,沒有一定的聯繫,想見一面那真的是難,白芷心裏面清楚,但面對莊川柏換了另一種說法,也許是不想說得太現實。
曾經以為只要願意聯繫就能夠關係一直好下去,可長大後發現背道而馳才是常態,有些人註定只能陪你走一點路,離開只是遲早的事情。
莊川柏只聽進去了兩個字,深厚。
許是因為將近十二點,陸陸續續的人從溫泉池裡面出來,這一次的生日會無聞焉不知請了學校里的那些人,也請了不少朋友。
時間還沒到,大廳裡面就聚著不少人,六層高的蛋糕,上面寫著祝吳文煙生日快樂。
白芷剛吹了頭髮,三千髮絲披散在肩頭,在整個大廳里尋找著謝安,可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