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川柏眸光深得不見一點兒光彩，卑鄙而又無.恥的想法漸漸成型。
手指熟練的在撥號鍵上面點下了一串數字，電話通了以後，她聲音略帶沙啞的喊：「姐姐，我手機——」
「在我這。」白芷剛從浴室里出來，擦著還未乾的頭髮，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拿著浴巾。
她輕笑著點開了免提：「想要？那就回答姐姐昨天下午的問題。」
許久都沒等來對面人的回覆。
「我願意。」
簡單的三個字都能讓白芷想像得到莊川柏漲紅著臉從牙關里擠出這三個字，靦腆而又害羞的模樣。
「晚了。」白芷將手機放到了桌子上，對著梳妝檯開始擦起了頭髮，媚人的眉眼發出了不絕的笑意：「姐姐要驗貨。」
她手指點在了某酒店的房源上。
莊川柏默了，拿著手機的手微微的顫抖，對面傳來的笑聲像只誘人的狐狸，勾得人心裡痒痒的。
「姐姐——」
「撒嬌也沒用哦，誰叫你話都沒說，直接就跑掉，讓姐姐我好生難過。」白芷嘴角勾得老高，那一聲姐姐聽在他的耳里，格外的舒服。
憋了一天的那些情緒，借著這句話說了出來，暢快淋離。
甩了甩三分乾的頭髮，洗髮露的香水在鼻尖掠過，她想起了莊川柏凌亂的碎發上那種味道。
淡淡的橘子清香。
白芷用毛巾包起了頭髮，關掉了免提，走出了臥室，從冰箱裡拿出了一顆橘子。
「姐姐，我錯了。」
塗著鮮艷紅色的指甲在青色的橘子中間按了下去，帶走了那層青澀，露出了中間白色的橘絡跟橘瓣，裡面有一層粉色的肉。
她撿乾淨了那些橘絡：「哦，哪裡錯了？」
咬下了那塊橘子，肉汁在嘴裡炸開來，甜甜的，甜到了心裡去。
莊川柏頓了頓：「我認錯。」
「既然認錯了，姐姐可就要懲罰你了。」白芷選了離這裡最近的花界酒店，訂了情動系列的房子，把入住人的姓名填成了莊川柏。
「好，都依姐姐。」
「現在嘴甜了，早幹嘛去了。」白芷複製了酒店地址，發了過去。
她可得好好懲罰懲罰，不然這個人萬一哪一天又突然跑路了，總得該讓莊川柏留個記性。
臉上蕩漾著邪邪的笑容，白芷心裡樂開了一朵花，小尤擼貓的手一頓，惡寒的翻了個白臉。
白芷聽見那人小小聲地說：「姐姐很好，我怕……姐姐是在開玩笑。」
她呼吸微喘。
「好了，十五分鐘，你沒有出現在酒店，就算是在開玩笑了。」掛斷了電話，白芷捂住了狂跳不止的心臟，差一點就中了美人計。
「白子，你有異性沒人性，大晚上的要出去約會，有沒有考慮過坐在旁邊的單身狗。嗯，跟單身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