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站在門口,敲了幾下門, 略有些緊張的掐了掐大腿。
一想覺得有些不對勁,強打起精神,她要好好懲罰裡面的人。
門開了,莊川柏僅穿著一件浴袍,領口處圍得嚴嚴實實,腰帶部位打了一個簡單的結。
「姐姐,你來了。」她的頭髮沾著點水,應當是剛剛洗過。
不過不是那熟悉的橘子清香,而是酒店裡面自帶的洗髮露,有點濃,很香,不是白芷喜歡的味道。
她進了房裡,跟她在網上瀏覽的那些圖片有點像,甚至還做得更好,在某些細節上可以打滿分。
尤其是頭上垂下來的那些柳條,伴隨著房間裡面傳出悠揚舒緩的音樂,在輕輕的撩動。
指尖夾起了一片花瓣,白芷故作不知的問:「你準備的嗎?」
她掬了一捧鮮艷的玫瑰花,放在了手心,然後朝著空中一散,紛紛揚揚的落在了地上。
「不是。」莊川柏拘謹的坐在了搖椅上,目光悄悄往後看了看:「酒店本來就安排好。」
「喔。」白芷悶悶的應了一聲,她早就知道,這個人還耿直得很,一點兒情趣也沒有。
床上玫瑰花鋪成的愛心被白芷三兩下的弄亂,拿著中間那隻單只的玫瑰把玩,她穿著的高跟鞋早就在進來的時候踢掉了。
現在赤著腳坐在床上,裙長在膝蓋上來一點,屋裡開著暖氣,白芷脫掉了外面的那件風衣,裡面穿著一件紅艷的裙子,大紅是一種很俗的顏色,但穿在她身上,卻增添了一種自帶的女王氣場。
她拿著手上的那支玫瑰,緩緩的繞著房間走了一圈,玫瑰花點在浴缸,花瓣碰在了開關,指尖按了下去,水流徐徐的流了出來。
腳步不停,透明的玻璃浴室門分為乾濕兩邊,一邊淋浴,一邊廁所,白芷轉頭看了莊川柏一眼。
所以提早洗澡,是因為害羞了嗎?
她的視線落在桌子上的用品上,最上面的兩瓶礦泉水,一瓶已經開了,並且喝去了三分之二又多一點,只留下最底層的那一點點。
而下面是常備的情趣用品,每一樣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唯有那一盒指套塞反了,顯得格外的突兀。
白芷略一思索,用手拿了起來,朝著坐在搖椅上的莊川柏走去,酒店裡只有兩張椅子,一張在陽台上的吊椅,一張就是現在裝窗板坐著的搖椅。
只是這種酒店跟平常的那些酒店是不一樣的,椅子的作用同樣也是不一樣,白芷不太清楚,但聽搞酒店管理的朋友說過。
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增加些情趣,普通的那些有稜有角的椅子,能跟放在陽台上點根事後眼,一起看看風景,看看月亮來得浪漫嗎?
搖椅,就更有趣。
朋友沒有明答,只說這種東西可以助性,這家酒店就是白芷那個朋友開的,那個人污得很……
桌子是在搖椅的後面,故而莊川柏只聽到細細的腳步聲走來,她情不自禁地合上了眼眸。
「你怎麼不等姐姐過來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