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潤的大拇指頭,熱乎乎的觸感。
莊川柏緊拽住白芷的手,不作聲,眼裡帶著一點兒壓抑的情愫。
那人天生就是勾人的狐狸,大拇指頭輕易的在上面遊走。
「好姐姐,別玩我了。」她難得的求饒,說的話語一軟再軟,明知這人的手段,總是將她那股燥熱的火,添加了無數的柴,卻不滅火。
當真惱人得很。
白芷逼近了幾分,吐氣如蘭的在她耳邊詢問:「你說玩,那姐姐玩什麼了?」
腳下又輕輕地動了動,漸漸往上,行為越發的放肆,言語卻無辜得很。
「姐姐的腳……不小心碰到……我了,如果姐姐沒有那種意思,就不要……」莊川柏支吾其詞,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現在,不是求不求的原因,只要那個人願意將腳收了回去,一切都皆大歡喜,可有一種更快更簡單的方式,她將腳挪了個地方,對方就碰不到。
明明是她自己歡喜得很,喜歡這樣子對她,卻不敢將這隱秘的小心思說出來,眼裡含著一汪深情。
張了張嘴,依舊板著一張臉。
本是她先動了情,但是她不承認,或許理智告訴她承不承認,並沒有什麼關係,所有的決定權都在白芷身上。
「你這樣子說的意思是你不喜歡嗎?」白芷收回了腳,懶洋洋的靠在了床邊。
莊川柏神色冷靜,腳踝處突然失去了溫暖,情不自禁的往上移了移。
許久,她語氣淡如冰:「不是我喜不喜歡,是姐姐欺人太甚。」
想來也是氣極,或者是覺得對方不會因為她這話生氣,反而有些有恃無恐,感情這一事本就如此,被偏愛的總是高高在上,不愛的人擔心受怕。
她話需這般說,卻拿餘光去瞧白芷的眼,真怕這人真同她生氣,怪她言語冷淡。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覆水終究難收回,莊川柏咳了咳嗓子,往白芷的方向靠了靠。
她張了張嘴,半刻沒說話。
「唉,我是……你是在怪我不成,大半夜的開燈把我吵醒,也就算了,跟你開個小玩笑你還鬧脾氣,所以是我錯了嗎?」白芷本來想解釋,她方才只是愛看莊川柏害羞的模樣,以及那故作冷清的神色。
心裡著實愛極了,偏著嘴上生了一副刀子,無情的放著一些傲嬌的話。
又不想要承認,她轉過身子,捧住了莊川柏的臉:「我不會疼人,也不會說好聽的話,你也別想讓我說好聽的話,總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