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查了那一條紅繩的意義,名叫三生繩,只要一對相愛的人雙雙佩戴,上了那對繩子就可以手牽手,三生三世、永遠的在一起。
寓意不一定是真,莊川柏找了所有露出了腳踝部位的圖片,都一直繫著那一條紅繩。
出道幾年,就戴了幾年。
「發什麼呆呀,你要一起下來洗嗎?那就下來呀!」白芷巧笑嫣然的望著她,方才只不過故意的在她腳心處撓了個痒痒,沒想到這人會摔坐在地上。
一坐下去,就不會起來了,一副失了神的模樣,白芷扔了朵玫瑰花辨過去,沾在了莊川柏的頭上。
剎那間,人比花嬌。
不知是那朵飄零的花驚艷了白芷,還是花上的水順著莊川柏的鬢角緩緩流下,滴到白皙的鎖骨上,那一幕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你個呆子,地上涼寒氣重,還不快點起來。」她有些惱,只不過氣不是衝著莊川柏而去,是她惱自己,如此的這樣子意志不堅。
竟然會因為美色恍了神。
「為什麼要送我?」
「這東西有點了舊了,正所謂新的不去,舊的不來,就當送給你嘍,沒有別的意思,別瞎想。」
白芷無所謂的攤開了手,反正那個老和尚送給她的是兩條,家裡面還有一條新的紅繩。
莊川柏喉嚨一咽:「謝謝姐姐。」
「瞎客氣什麼,給你的,你就拿著。」白芷按了按腦袋:「後天晚上有個慈善拍賣會,再給你買點別的,這紅繩不貴重。」
她突然有覺得自己有點小氣,莊川柏剩餘的都是整套整套的衣服,或是專門定製的高跟鞋。
她給人家一根紅繩,還是舊的,確實有點了說不過去,只得想著趁個什麼機會,送個值錢的玩意兒。
仰著頭,皓腕放在兩邊。
白芷舒服地泡著澡,一雙骨節修長的手按在的肩膀上去,力道不輕不重。
「這個紅繩很好。」莊川柏眸色漸深,聲音里不自覺的帶上了點醋:「而且磨損的有點時間了,應該對姐姐很重要吧去。」
「不重要。」白芷懶洋洋的耷拉著眼睛,慵懶的抬了抬手,指著肩膀酸澀的地方。
莊川柏未做聲,她明白對方向來愛正話反說,不重要也許只是不方便說,其實很重要的一件東西。
既然重要,又為什麼會給她?
難道——
她不敢再瞎想,看著那個人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才貪婪的注視的那一張精緻的臉龐,曾被她放在手心,細細的描繪,從上到下——
「姐姐,是要去李夫人舉辦的慈善晚宴嗎?」莊川柏其實是知道的,甚至有她每一天的工作日程表。
知道是知道,但是從白芷的嘴裡重新說出來的意義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