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繾綣的望向樓上,莊川柏恰好站在轉角的樓梯上,她侷促著地拿著兩個盒子,腳步匆匆的走下來。
盒子裡面的東西包裝的非常的精美,用木頭箱子釘住,外面是紙質的牛皮袋子,莊川柏揚了揚手裡的東西:「你爸喜歡喝酒嗎?」
「喝。」白芷的酒量就是跟著白振海養出來,那時候都是在酒局裡面談生意,紅三杯、白三杯,喝得起勁了,就當場把合同給簽了。
她爸的酒量不錯,成年以後,兩個人還經常時不時的喝上一兩杯。
寧姨炒上一盤花生,幾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再配上電視裡的武俠劇,一直都是她們家的標配。
白芷說得極其隨意:「不用拿了,家裡面酒多的是。」
莊川柏緊了緊手上的兩個袋子。
異常的堅持,白芷無奈,就隨她拿了,這個人又不知折騰什麼么蛾子,上了樓鼓搗了半天才下來。
換了一身嚴謹的西裝,白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是打算去相親呢?還是打算去結婚呢?」
「好啦,搞得我爸像個洪水猛獸一樣似的。」白芷扯著她的領帶,鼻間嗅到了那熟悉的香水味:「就是去我家裡吃個便飯而已。」
「再說了,醜媳婦終須要見公婆。」
莊川柏臉上眉梢不自覺的彎了下來:「姐姐,你別再打趣我了。」
她心裏面緊張得很——
白芷用手隨意的撩了撩她的碎發:「你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見我老爸,那天在白色企業的時候不是見過了嗎?」
「不一樣。」
上次是在公司裡面,而且兩個人當時的情況又不同,現在只是占著個情人的名分,終究是要跑到別人家裡去,見人家的父母,莊川柏的臉浮起了一片紅暈,靠著白芷的腿腳有些發軟。
「唉,你可別把我爸給嚇著……」白芷幫她捋正了領帶:「當是朋友第一次去我家裡面玩就行了。」
莊川柏忍不住去揣摩白芷話里的意思,她心裡對白芷存著覬覦之心,可白芷一直將她當作情人對待,只不過是隨手招來、呼之即去的玩伴。
她悶悶的應了一聲。
兩瓶酒依舊是被放上了車子的後備箱,路上莊川柏開車都極為冷靜,說是冷靜,倒不如是心裏面的那些小性子在作怪。
終究是有些意難平,她渴望著、期盼著另外一種不同的身份去白家,只是白芷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白家的房子很低調,光看外表,很難看得出是有錢人家,用白振海糙得不像樣的話來說就是:「好看沒水用。」
意思就是外表光鮮,但是沒卵用。
「我爸很好相處,進去的時候就跟往常一樣就行了,看你緊張的手都出水了。」白芷用紙巾擦著莊川柏,順便幫她捋了捋碎發。
門鈴按響,白芷看見幾天沒見的白振海,興奮的喊了一聲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