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床邊,剛拿起手機,突兀地被那陣聲響,擾得心緒不明。
她往窗口邊走去,側身站著窗邊,用指尖撩起了一點了兒縫隙。
順著聲源處望去,捏住窗簾的手一頓,嘴角一揚,不自覺的凹陷了兩個酒窩,甜甜的笑了。
「傻子。」痴痴的罵了一句。
樓下莊川柏似有所感,揮球的那一剎那,抬起了頭,望向了白芷所在的地方。
白振海在下一刻猛地一個回擊,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來,莊川柏因著這一個分神,失去了一球。
「打球呢你,看啥看。」白振海用球拍朝她揮了揮。
「好的,伯父。」
莊川柏握緊了球拍,修長的食指夾起了羽毛球,利用左手拋球的慣性,右手帶著球拍狠狠的一擊。
你來我往之間,打了十幾個球。
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個老當益壯還能戰他個十幾年,兩個人湊到了一起,手上的速度逐漸加快,在空氣裡面發出了砰砰砰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更猛烈。
更別提剛剛已經打了二十幾分鐘,能有如此速度,全靠意志撐著。
白芷匆匆的在屋裡面換了件衣服,腳步匆忙的跑了下去。
年老的一方因著體力的差異,只能靠男人天生比女孩子多擁有些蠻力,苦苦的支撐。
白振海咬著牙,用力擊了出去,球拍在空中晃了晃,來了一招聲東擊西,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莊川柏棋差一招,落敗。
白芷連忙將手裡的毛巾遞給了莊川柏,剛剛用了不少力,身體一直發汗,額頭鬢角全部濕透,脖頸間殘留著不少汗水。
「老話說得對,女兒總是胳膊肘往外拐。」白振海心裡泛著一股酸,發揮著檸檬精的本質。
「爸,你瞎說什麼呢?」
一瓶山泉水遞到了他的面前,白芷嬌羞了,推了推他的手。
白振海撇了她一眼,不悅的轉向其他地方,一晃眼,女兒都快到了嫁人的年紀。
寧姨朝著幾個人招了招手:「進來吃點宵夜,都打那麼久了。」
Dav揚起了眉梢,往寧姨的方向揮了揮:「好的,阿姨,我們這就來。」
白振海悶悶不樂的走在了前面,白芷跑上了前,拉著他的手在撒嬌:「爸爸……爸……」
莊川柏和Dav落在了後頭,Dav用胳膊肘撞了撞莊川柏的手:「還以為你們兩要打起來了,沒想到是打羽毛球,這都打得那麼久,我站的都腿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