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丟人——
常雅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婚禮現場,當莊川柏回頭去尋她,已經沒見到人。
或許有些人即使是血脈相連,但是由於後面的很長一段空白的時期,沒有聯繫,以至於這些人也就離開了她的世界。
耳邊剛好響起她的手機鈴聲,是白芷唯一唱的那首歌。
——
可這終究有太多意難平
耳邊還殘存著你的呼吸
熟悉的旋律,一句句唱出了她的心扉,但幸運的是如今我已經遇到了喜歡的人,學會好好的生活,好好的過日子,大概愛情就是一場救贖。
她望著笑魘如花的白芷,眼角的淚珠滑落,肩膀突然被一隻手按住。
「妹妹,新婚快樂。」
是常雅的聲音。
常雅洗去了身上的紋身,凌人的氣質已經收斂,兩個人看起來更像,又有哪裡不同。
莊川柏指尖微微顫抖,輕喚:「姐。」
眼淚募地滑落,一滴滴,她的眼裡仿佛像是被掩上了一層迷霧,被常雅輕輕的擁在懷抱里。
「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那麼愛哭鼻子。」常雅輕拍著她的背。
莊川柏很聰明,甚至有些內向,這一些常雅都知道,又不喜歡說話,三四歲的時候經常被那些小朋友欺負,那時候她個子高,總是能嚇那些小孩子。
而遇到事情的莊川柏,從來都只會哭鼻子,沒想到現在也一樣,常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兒時的莊川柏即使到了莊家,依然是不快樂,她懷念的是那個和媽媽還有姐姐擠在一米五的床上那種溫暖,三個人一起吃著蘿蔔乾的生活,而不是空蕩蕩沒有一個人的家。
那時年紀小還沒開竅,只是當她媽媽和姐姐離開的時候,就如同往常媽媽出去工作,再某一天又會回來。
而失去就是失去,再也回不來。
夜漸深,一整天的忙碌突然安靜了下來,白芷和莊川柏一起躺在了柔軟的席夢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