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已派人前去燕家尋問之,燕牧風道:「『邊岸國』百姓數量同江南全城無二,琉璃精妙絕倫,卻常年受海水煩擾。」
陸綺凝望著那盞燕牧風順帶讓人送來的琉璃燈,數不清的琉璃珠顆顆堆砌,粼粼珠光如夜空明星璀璨,這之前有這小國使臣盡獻過,已保兩岸交好。
南祈律法何人皆可科考,『邊岸國』來南祈朝入秋闈加以阻攔倒未必,只難保存了什麼心思,或想與南祈朝交換什麼。
外頭進來的男子朝坐著的陸綺凝施了個南祈朝的大禮。
陸綺凝心中暗忖:既不是使臣也不是進貢,行南祈朝大禮做甚,她不動聲色地看著他,施完禮,讓人起身。
那盞琉璃燈就放在顯眼之地,這男子一眼就瞧著,眸中不乏猜測人已知曉他身份,全盤托出,「臣乃『邊岸國』國王之子,邊寒恪,拜見福鈺郡主。」
陸綺凝清麗的姿容,綻了一點笑意,她望著朝她拱手之人,這人絕不是來寒暄的,主動道明不過是那盞琉璃燈,掠過繁瑣,直直道:「官衙中坐鎮的是太子爺,何不去尋他更妥帖。」
南祈民風開放,接待外臣皇上皇后,太子太子妃誰得閒,便誰招之,陸綺凝打著心知肚明問的,她是南祈最有名的夫子的關門學生,這人來請之無可厚非。
她想從這人口中得到的,是這人目的幾何,若來者假意心,便是探情之,不可留。
之所以她未挑明,是因為她倒要看看這人聰慧幾層,昨兒書香館的侍衛來稟,言館內有男會在今兒登門,請她任夫子一職。
正好她和南珵想的也是今兒,本讓潛在書香館的侍衛做這茬,這下倒省事不少。
邊寒恪過來江南時,正巧那日南祈太子攜太子妃下江南,他遠遠瞧著,兩位都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之人,入書香堂後,多方打聽,方知這太子妃所承衣缽是已逝徐夫子之學生,萬分崇拜。
他讀過南祈一些書冊,尾字徐鴻越,就是這名徐夫子,他在『邊岸國』王宮常嘆,這夫子若能為他指點一二,美哉矣。
眼下只道,世事無常,邊寒恪若有所思,堅定道:「臣聞徐夫子名滿南祈,想來其學生亦有名留千史之姿。」
名留千史,這話是邊寒恪頭遭說,但卻不是陸綺凝第一次聽聞,在都城,無論男女讚賞,皆夸之名留千史,史書一記。
並非俗套夸貌也,貌不足以論夸,亦不足以論姿,才情蘊靈、商行口快才論男女。
陸綺凝心中還是顫過一瞬,只道此人做足了功夫才上門,她站起身,氣定神閒道:「聰慧自持,甚是不錯。夫子一事,我允了,我隨後就到。」
既是『邊岸國』的王子,她也不必本宮稱之,再者她馬上就是夫子,架子更不可端。
邊寒恪走後,陸綺凝才和原盈上馬車,前往『湖心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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