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黑衣人甚至還有說有笑的。
「老大讓我們來此,也不知能否等到那太子與太子妃,都這般晚了,耽誤回家摟媳婦睡覺。」一聲音粗狂,連連打哈欠,說話絲毫不加掩飾的人道。
這人身側與他剛好擦肩而過的另一人,也心生怨懟道:「那徐鴻越剛死,十有八九隔家哭呢。」
「也是,太子妃家世在擺在那兒,心再堅定,徐鴻越中那毒也是因她而亡,除非咱這太子妃壓根不把徐鴻越當做長輩。」
陸綺凝聞言,沒出聲冷嗤一笑,她竟不知她的孝名竟需從旁人口中得知,刀架脖子上不得不做之理。
外頭二人都是當下屬的,上頭有令,不得不來,也只能在這兒牢騷一二。
寒夜風寒,二人不由縮了縮脖子,雙手互搓生暖。
「這文家屋子啊,咱可不敢進,當時這裡的人都在屋裡一個個被活生生悶死的,也不知有多少冤魂在。」
「看著吧,那兩位貴人還沒開始查呢,江南城已經陸陸續續死人了,下一個死的是誰,就看誰倒霉咯。」
「高高在上的貴人不都揚言以百姓為重嗎,那到底是死去的百姓重,還是活著的百姓重,誰知道呢。」
文家院落的後院分大幾個,單說一個便比太子別院三進院還大些,每處院落外都站了兩個黑衣人。
不過這群黑衣人在這兒待到半夜,便自行離去。
院落一下子寂靜下來,讓原本在這裡的二人倒有些無從適應。
南珵抬手輕輕將支摘床用撐子撐起,白霜才順著窗子折進來,月影瀰漫,將這屋子照的清冷。
這屋子除了一張挨著另一邊牆擺著的床外,還有個陳舊的博古架,和很多書冊,看樣子應當是個下人房。
陸綺凝視線落在那幾本書冊上,她看了南珵一眼,疑惑,「文家出過科考之人嗎?」這種感覺怪怪的,她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經商之家裝潢文鄒彩淡,下人房中書冊亦有之,怎麼看都像文人墨客,而並非百年商賈。
南珵三兩步上前到博古架前,四兩撥千斤的用手划過這些書冊,「五年前出過一個,不過那人只是文家旁支,他的雙親早早便去世了。」
南珵找到一本《寒燈冊論》,這書冊他在翻閱江南百姓籍戶便有印象,此為那文家當官的人所寫,「這人名叫文寒燈,如今就在聞谷縣上的郡城當禮房大人。」
南祈朝例並未有經商之家不可入仕之舉,但若這文家引以為傲,重新修繕了這條街,和文家宅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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