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換陸綺凝驚訝,不是,這和孩子何關,她都有點看不懂笑竹在說些什麼,「什麼?」
笑竹將晴雲叮囑她的話,原原本本跟陸綺凝陳述一遍,甚至把隱疾說的更讓陸綺凝聽得懂些。
陸綺凝雲開見明月,她買小畫是她好奇,僅此而已,「太子挺有分寸的。」
她心中恍惚了下,她雖確實只是好奇小畫,但她的好奇心還不是因著南珵起的。
不會的,陸綺凝堅定不移,心中思忖:南珵一定有分寸。
「郡主呢。」笑竹默默問道。
笑竹也是跟著自家郡主陪嫁到太子府上的,對太子了解可沒多少,但她了解自家郡主脾性,骨子裡自小便不服輸,這事兒她道不出所以然。
陸綺凝朝笑竹投了眼神過來,這她沒想過,她態度懇切:「有什麼兩全之法嗎?」
「什麼兩全之法?」一道溫潤慵懶男聲從內室傳出,陸綺凝扭頭一看,南珵沐浴完穿戴整齊的朝她走來。
嚇了陸綺凝一大跳,她隨口道:「噢,就是都好。」
兩全之』法不就是都好嘛。
笑竹在一旁默不作聲,她剛甚至剛想言,若太子殿下能一直清醒著,也倒不是沒有兩全之法。
南珵擺手示意笑竹出去,他不想他和陸書予僅有的二人閒暇時,還要旁人在。
不過當他坐在外室的圈椅上時,目光卻落在一個摺子上,他隨手一翻,嘴角笑容明顯僵硬一瞬。
『南祈三十四年,冬月一十五日晴,太子同太子妃俏言互訴,其太子殿下顧有月女嬌容,惹其不快,特記來哉』。
陸綺凝手中捻著的茶盞中的茶水明顯晃了晃,心虛了下,「誰讓你那時非來春景堂睡。」
這摺子一開始就寫著她和南珵剛下江南沒多久,她說的那句話,也怨不了旁人。
南珵不慌不忙地將摺子折好,放回原位,他反倒會覺這摺子放在這麼顯眼位置,這姑娘定時不時翻看,第一折 便是他和陸書予的日常,豈不妙哉。
他佯裝嘆了口氣,「誒~。」手中端著剛笑竹出去時,給他倒好的茶水,「那還是記著好。」
事多壓肩頭,很多趣事會隨之被淡忘身後,唯有下筆可長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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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正是城中各大書院重新授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