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珠牽著妹妹,季源乖乖地跟在身後,三人坐上馬車後,車內再無來時的熱鬧,反而各個心思深沉。
「季源,你什麼醒的?」季雲珠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
季源雙手接過,面不改色地回答:「太陽出來後,聽到白雲寺的鐘聲才醒。醒來後,我就打算去找兩位姐姐,結果只看到了雲琳姐姐。我猜就是趙無斂把你留下了,這才帶著雲琳姐姐找過來!」
「趙無斂是我未來的夫婿,方才你在門外,不該那麼說。那些話他親近的人聽了,不計較便罷了,若是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你能有好果子吃嗎?」季雲珠壓低了聲音,眉頭不展。
季源仍是一臉任性,頭偏向了一旁,一拳錘在了凳子上,「他本就不該那麼做!把你留下,那風言風語定然會出去!」
「嫁入趙無斂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那些風言風語對我來說不過是耳旁風,甚至沒有人敢來我的面前說這種話。季源,你不要再為我強出頭了,若是趙無斂是個計較的男人,你覺得你這麼做,他會放過你?還是會放過我?」季雲珠反問,靜靜地看著季源。
她比他年長,許多事情她並不想去責怪他,但是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他必須要明白。
季源梗著脖子,與季雲珠僵持著,少年執拗,總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事,更何況,他認為自己是對季雲珠好,而季雲珠不領情。
季雲琳夾在中間不敢說話,她膽子小,被這兩天的事嚇得不清,此時已經迷迷糊糊,醒來時精神便不太好。
季大夫人、季二夫人站在門口等待,見到馬車駛來,才喜笑顏開。
可是馬車門一打開,下來的三人,臉色一個比一個臭,季雲琳險些沒站穩,季大夫人扶了一把女兒,焦急問道:「琳兒,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大夫人,二夫人。」季源行禮,臉上的傷痕著實明顯。
「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受傷了?」季大夫人驚訝。
「沒事,只是不小心磕到了。」季源道,捂住了臉上的傷口,季大夫人看得心疼,也不好多問。
季二夫人瞧見場面不對勁,也沒有多交談,只是告知季源,「侯爺回來了,在書房看兵書呢,你去見見侯爺吧。」
季源離開,季大夫人扶著失魂落魄的季雲琳要走,季雲珠抓住了她的手腕,季雲琳臉色蒼白的回頭看她。
兩人眼神交匯,季雲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能把白雲寺里發生的事說出去,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才隨著母親離去。
「這是怎麼了?你們去山上遇到了什麼事嗎?怎麼一個個心情都不好?」季二夫人瞧著離去的兩人,只覺得奇怪,幾人是去散心,回來時卻心事重重。
「娘,只是一些小事,算不了什麼,季雲琳沒碰過什麼事,季源又是個孩子心性,不用管他們,我可是給娘帶了禮物回來,走,回去給你瞧瞧喜不喜歡。」季雲珠挽著季二夫人的胳膊,親昵地和她靠在一起。
季二夫人自從知道女兒這般有主意,很多事她不願意說,自己也不多問,就願意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