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請賜教。」季源拔出細劍,劍鞘扔到一旁,銀劍尾端的紅穗惹眼,隨著他出招的動作翻飛。
只見長槍與銀劍撞到一起,迸發出亮眼的火花。
長槍橫掃全場,力壓千鈞,季源細劍一甩,纏繞上槍頭,就勢彎腰,紅纓從他的鼻樑上掃過,長槍快出了殘影。
一陣風吹過,帶落無數黃葉,迷亂人眼,那細劍於空中一砍,數片黃葉齊齊裂開,被風吹至更遠處。
一片翩翩翻飛的「蝴蝶」飄到季雲珠的面前,她伸出手,接住了劈成一半的黃葉,那黃葉從中間被齊齊斬開,開口整齊,沒有裂痕。
死者的傷口在她眼前浮現,那大刀砍下時,毫不留情,傷口乾淨利落,與這細劍相比,倒一時分不出誰更勝一籌。
「鋥!」
練武場上一聲清冽的槍劍摩擦聲,季雲珠抬起頭,兩人已分出了勝負。
定遠侯的長槍壓在季源的肩頭,季源雙手撐劍才勉強擋住了攻勢。
「你小子,沒有使出全力。」定遠侯收了長槍,雖是上了年紀,但是撐著長槍站在那兒,便是將軍的威武姿態。
「季源才疏學淺,技不如人,甘拜下風。」季源笑著起身,揉著肩頭。
「爺爺和季源都厲害,方才我看比武,甚是有趣,特別是這長劍,揮舞起來如銀蛇飛舞,不知是哪位名師鑄劍?」季雲珠鼓掌,將劍鞘撿起還給了他。
季源接過劍鞘,語氣平淡,不似之前熱情,「這劍是侯爺送我的,是不是名師鑄劍也不重要,我用著很喜歡,順手。」
「你們倆孩子,就是嘴甜。對了,雲琳呢?怎麼就只見你們兩個?」定遠侯擦拭著長槍,將它立在了武器架上。
季雲珠道:「雲琳身體不適,回院裡休息了,我來是找爺爺有事要商量。」
「有事?」定遠侯瞥了季源一眼,季源識趣,拱手道:「侯爺,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休息好了才有功夫好好玩。」定遠侯大方道,擺擺手就讓人走了,「雲珠,可是有什麼事?」
季雲珠沒打算瞞著爺爺,將白雲寺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她現在也有些迷茫,想要找到答案。
「你是說,有人殺使臣團的人,是為了向趙無斂挑釁?」定遠侯負手。
季雲珠點頭,略微思索,「其實再想想,也不止是如此,更是企圖破壞兩國關係。若是昨晚死的是使臣黃玉成,差不清楚幕手黑手,那兩國便有開戰的風險。」
「你說的對,這件事不僅僅只是死了幾個人這麼簡單,太后壽誕在即,出了這種事,趙無斂要為此負全責,他還未查出來嗎?」定遠侯撫著鬍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