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生用手背探了探自己的臉頰,神志不太清晰,他啊了一聲,遲緩著回答:「興許是因為臣喝了幾杯酒,酒意上臉了,讓聖上見笑了。」
「這有什麼關係?你喜歡哀家的酒就好。你坐到昭娥身邊吧,讓哀家好好看看你。」太后笑得合不攏嘴。
王秋生本就是想當公主駙馬,哪怕長公主許他無限榮華富貴,但他還是想兩頭都吃。
「公主,臣得罪了。」王秋生端著一副正經人的模樣,坐到了沈月的身邊,沈月瞥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本來季雲珠和沈月的位置便近,王秋生擠過來,他反倒是和季雲珠隔得不遠了。
「恭喜王狀元了。」季雲珠忽然出聲。
王秋生背上一僵,他忽然就想起了被季雲珠抽鞭子的場景。他恨得牙痒痒,又覺得自己中了狀元,認為季雲珠當初沒選自己,是她瞎了眼,是她沒眼光。
「呵。」王秋生懶得理會季雲珠。
「怎麼?季姑娘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沈月抬眸。
王秋生的笑容戛然而止,沒想到這公主和季雲珠還有一段故事?她們又是如何認識的?
只是他現在要巴結公主,自然是不能得罪了季雲珠,只好硬著頭皮轉過臉去,「季姑娘好。」
這話說得咬牙切齒。
宮女將王秋生的酒和杯子都換到了他的面前,季雲珠笑了笑,舉起茶杯,「王狀元,我敬你一杯酒。」
「嘴上說是敬酒,你怎麼拿的是茶?看不起我?」王秋生哼道。
「非也,只是我酒量差,一杯倒,怕在太后的宴會上出醜,就以茶代酒吧。」
季雲珠不等他說話,仰頭飲下。
「人家都喝了,你總不會不賞臉吧?」沈月輕聲道。
「怎麼會呢?公主,我喝就是了。」王秋生見公主也幫著她說話,這杯酒自己是非喝不可了,再擺臉色,就是不敬公主了。
王秋生仰頭喝下,只覺口中甜膩,這酒有一種迷人的芳香,飲後味道纏綿,讓人忍不住多喝。
他的臉越來越紅,眼前的景色也模糊起來。
他趴在桌上,恍惚進入了夢境一般,只見周圍騰起一股香霧,瀰漫在人與物之間。他聽到太后在說話,可她的話卻怎麼也聽不清楚。
「藥效起來了。」上官鳶小聲地提醒季雲珠。
季雲珠瞭然,看著王秋生的狀態,便知道情況。
「諸位大臣與家眷送給太后的禮物,太后都瞧過了,太后甚是開心,選出了一件她最為喜愛的禮物,與諸位共賞!」太監喊道。
眾人安靜下來,只見兩名宮女端著一個長盒上前,太后起身,親自走到了長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