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安邦的臉徹底扭曲,猙獰著一張臉,死死盯著林九娘,「惡婦,你胡說八道!」
「惡你娘!」
林九娘怒!
一個箭步上前,手快速抓著錢安邦的胳膊,一個轉身彎腰,用力!
狠狠地把錢安邦給砸在地上。
你個渣渣,誰給你的臉,敢對我大呼小叫。
林九娘拍了拍自己的手,雙眸鄙視地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錢安邦。
這一幕發生的極快,誰都沒想到林九娘會動手。
等反應過來時,錢安邦已經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扭曲。
「二少!」錢管事連忙伸手去扶錢安邦,同時指責林九娘過分。
「過分?」
林九娘冷笑,雙眸帶著寒意,「他不是喊我惡婦麼,我惡給他看,怎麼了?」
「還有,朝我潑髒水,怎麼,還不准我發泄下?」
「你……」
錢安邦疼得一臉扭曲,雙眸陰狠地盯著林九娘。
該死的惡婦,他現在不但要奪了她這些東西,他還要他的命。
不經意瞧見她店內空無一物的貨架時,一個陰狠毒辣的點子在他的腦海中生成。
嘴角勾起一抹猙獰,人也痛苦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林九娘,原本我只是氣過了頭,胡言亂語。但你這般對我,徹底惹怒了我。
我若是不為自己出回這口氣,世人都以為我錢家好欺負。」
「所以呢?」林九娘挑眉,「你想怎麼出這口氣?湊巧了,我也想出這口氣。我沒惹你們錢家,但你錢家三番幾次來惹我,怎麼,真當你錢家大業第一,想幹嘛就幹嘛?」
錢安邦冷笑,雙眸閃過一抹冷漠:
「剛好,各自都不服,都想出口氣,打個賭如何?」
賭?
林九娘挑眉,「說來聽聽。」
錢安邦嘴角的諷刺漸深,「既然你我皆為同行,要比的話,自然是比織布。」
「織布啊,」林九娘摸了下下巴,隨即嘲笑出聲,「當我傻子嗎?」
「你錢家以織布出名,我跟你比織布,我是傻子嗎?」
錢安邦臉沉了下去,一臉冷漠,該死的賤人,竟不上當。
咬牙,「你我兩家都是織布,不比織布,比什麼?換其他,更不公平。」
「這麼說,好像也是,」林九娘一臉頭疼的樣子,「讓我家的女工和你家的女工比,肯定沒可比性。
畢竟你家的,都是熟練工,我家的才剛開始。比賽,要講究公平,對吧。那自然不能這麼比。」
說完,狀若思考了下,繼續道:
「這樣子吧,就賭我織造坊的十個女工,能不能一日內,織出十匹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