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店裡的吵鬧,他視若無睹,眉頭緊鎖地走到一旁坐著思考。
此時,何不閒走了過來:
「老闆,今日有十幾個客人拿冬衣來退……」
「別煩我,要退就退給他們,」錢鵬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何不閒離開,不就是十幾個人要退冬衣嗎?退了便是。
何不閒一愣,搖頭,「老闆,你說的退一賠二,這銀子……」
「退了便是,不就十幾個人嗎?能有幾個錢嗎?」錢鵬飛不耐煩地提高聲調了。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為什麼什麼事都來問自己。
何不閒沒再說話,轉身安排退貨的事情。
錢鵬飛沉默地坐在一旁思考著,但怎麼也行不出。
長吁了一口氣,現在,就等去打聽消息的人回來,才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他不得不服林九娘這個女人。
怕是自己主動找她打賭的事情,都是她算好的。
算無遺策麼?
就在此時,林俐走了進來。
不等掌柜上前招呼,她徑直走到的錢鵬飛面前,拿出契約,往他面前一抖:
「收帳!」
錢鵬飛抬起頭來,眼神閃過一抹不悅,他剛才以為林九娘說笑的而已,沒想到自己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叫人來收錢。
陰沉著臉,「還沒到申時,而且天色還沒黑。」
林俐瞧了一眼天色,朝外面走去。
錢鵬飛搖頭。
打起精神朝掌柜走去,向他要今天的帳本算帳,想藉此轉移注意力。
看著今天賣出去的數量,心情稍微好了些許。
沒事,還好。
加上今天賣出的,這一批冬衣已經買得差不多了。
算了下帳,還是小賺了一筆。
錢鵬飛深呼吸一口氣,把帳本給合攏上,但一抬頭又看到了t林俐,這臉色直接沉了下去。
「你怎麼還沒走?」
「天黑了,」林俐再次把契約掏了出來,「願賭服輸。」
錢鵬飛咬牙,「我怎麼知道林九娘現在是不是已經把她的棉衣都賣光了?」
林俐瞧了他一眼,走出去。
再進來時,手裡多了個鼻青臉腫的男人。
而這人,是他們店裡的夥計。
「說,」林俐鬆開了手。
得了自由的夥計,委屈地摸著自己臉上的傷,眼神帶著恐懼地看向錢鵬飛,「老闆,林記那邊賣、賣光了。」
這女人,話少,拳頭硬。
不聽她的,就一拳過來,嚇死人。
錢鵬飛黑了臉。
蠢貨,他是誰的人?
而林俐可不管他臉色難不難看,再次朝他伸出了手,「錢。」
錢鵬飛的臉色憋得難看,遲遲沒掏錢。
五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