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笑,還算聰明,沒被所謂的手足之情所迷惑。
這人啊,最是易感動。
稍不留神,就會沉醉在自我感覺良好的手足之情之中,成了別人的幫凶。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像是那麼蠢的人嗎?
你啊,在一旁看著就行,什麼都不要管。」
林可妮鬆一口氣,也是。
看到她娘轉身離開時,瞧見了她那烏黑髮亮的秀髮之間的那一抹綠色,臉帶好奇:
「娘,你頭髮上插的髮簪,是燕王送你的嗎?」
「這個嗎?」
林九娘停下腳步,伸手摸上去,臉上帶著笑容,「對!」
她也沒想到他竟會送自己親手做的髮簪。
而且還很幼稚地在上面刻了兩個字,九聿。
這傻狗子,就這麼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心意麼?
瞧著自己娘眉開眼笑的樣子,林可妮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隨即嫌棄:
「果然是燕王的審美。
貴,是唯一的特點。瞧那樣子,真醜。」
林九娘瞧了她一眼,得意:
「小丫頭,懂什麼?
這玩意對別人來說,是玉本身值錢。但對我來說,這髮簪本身的意義才是最重要的。
這是徐聿親手雕的,懂了嗎?
親手雕的!」
重新強調了一遍後,愛不惜手地伸手摸了下髮簪。
這可是他送給自己的第一份禮物,意義非凡。
林可妮羨慕。
瞧瞧,這就是用心與不用心的區別。
她的,隨便,什麼貴就來什麼。
她娘這,用心準備不說,還親自動手雕刻。
怎麼想的?
深呼吸一口氣,「娘,燕王對你是真的很上心。」
「那是,」林九娘笑,不上心她一腳踹了。
甜蜜在心頭翻湧。
「所以,」林可妮一臉嚴肅,「我想告訴你,娘,你儘管去追求你的幸福。
我們不會阻攔你的,我只希望你開心,快樂。」
她又不是傻子,早發現了端倪。
而且燕王一次比一次明顯地討好,還讓自己叫他徐叔,分明就是愛屋及烏。
這跟她那個渣爹一比,不對,根本沒法比。
她娘還年輕,不應該孤獨終老。
燕王,很好。
她沒意見。
林九娘嗤笑,「小丫頭,就算你們想阻止,能阻止得了嗎?
還有,這些事情,是你這個小丫頭該擔心的嗎?
少操心,好好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