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去,她的腰杆一樣要挺直。
轎子穩穩地抬了起來。
翠姑跟在轎子左邊,朝皇宮走去。
但很快,她發現了不對勁。
這方向,根本就不是回太后住的慈寧宮,而是去……
翠姑大驚,正想開口提醒太后錢雨欣,但嘴巴剛一張,她就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巴拖走。
而轎子繼續往前抬著,一直到了壽春宮前,才停了下來。
轎子裡假寐的錢雨欣,睜開了眼。
在轎簾掀起時,沒看到翠姑伸手進來讓自己扶時,錢雨欣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但重回後宮的興奮,讓她把這疑惑給拋到了腦後。
她慢慢地從轎子裡走了出來。
但等出來,看到宮殿門口的牌匾時,臉色大變,下意識喊道:
「翠姑……」
這一喊,才發現翠姑並不在這,而四周站著的人,都是陌生的太監,一個宮女都不曾見。
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錢雨欣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陰沉著臉,一臉嚴肅:
「是誰讓你們把哀家抬到這裡來的?
不想活了,是麼?
現在,立即把哀家抬回到慈寧宮。」
說著,轉身就要上轎子。
只是轉身時,身體多多少少有些發抖。
等發現都沒人動時,這才轉身一臉怒氣地盯著他們,厲聲道:
「怎麼,哀家使不動你們,是嗎?」
「的確使不動,」啟帝出現在門口,雙眼冷漠地看向錢雨欣,嘴角輕勾,似笑非笑:
「來人,請太后進去。」
他的話一落,不等錢雨欣反應過來,剛才抬轎子的轎夫,立即上前一人叉起錢雨欣的一個手,直接把人往壽春宮內送。
而不管她如何掙扎、尖叫,沒人放開她。
直到進入了壽春宮殿內,這才放開她。
也因為這一路的掙扎,原本衣著整齊優雅的錢雨欣,現在整個人就像個瘋婆子。
頭髮和衣服,都亂了。
一得到自由的錢雨欣,眼神犀利且陰沉地盯著啟帝:
「皇帝,我雖離宮多年,但也算你的嫡母。
你竟敢如此對哀家,你以為哀家奈何不了你嗎?」
但此時,她心有些慌。
她收到消息,她兒子今日逼宮。
他人呢?
為什麼不是他出來迎接自己,而是這個來路不明的野種?
啟帝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裝腔作勢。
她以為現在的皇宮,還是之前一切都是她說了算的皇宮麼?
「是麼?」
啟帝吐了兩個字。
但他的態度,卻讓錢雨欣驚慌不已。
藏在寬大的披風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