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越的呼吸此時也變得急促。
好一會，他的呼吸才逐漸平靜下來。
他抬頭看向徐聿，眼底是濃郁的花解不開的墨色，咬牙：
「准！」
「謝皇上！」徐聿向他行了個禮！
「滾！」
……
看著徐聿大步離開的身影，秦越憤怒，雙手一揮，桌子上的東西全朝地上落下。
大殿裡瞬間響起了噼里啪啦，東西砸到地上的聲音。
「啊啊啊！」
秦越雙手撐在案桌上，憤怒地狂吼。
一旁的劉公公等人，低著頭，不敢說話，而身體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完了，燕王惹皇上發怒了。
秦越雙眼猩紅的看向大殿門口方向：
「寫！」
……
徐聿大步離開了勤政殿，就算是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響，他都不曾回頭，依然冷著臉，大步朝宮門方向走去。
徐大緊隨其後。
直到拐了個彎後，他一直緊繃著的身體這才放鬆下來。
沒辦法，剛才在勤政殿裡，皇上是真的動了殺意。
他當時都想好了，皇上若真動手，他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為王爺殺出一條血路來。
徐大臉上閃過一抹擔憂，壓低聲音：
「王爺，皇上那邊會不會動手。」
「暫時不會。」徐聿的聲音很平靜：
「這事，不要告訴王妃，免得她擔心。」
徐聿此時的目光有些深邃，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有些事，已經沒了任何意義。
徐大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宮門。
在宮門外，他們剛好碰到了失魂落魄出來的顧西南。
顧西南一見徐聿，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怒火，但最後卻壓了下去：
「燕王，你別得意，你笑不到最後。」
別以為自己看不出來他和皇帝之間關係的僵硬。
沒了皇帝的信任，燕王囂張不了多久。
那時候，就是自己報仇的時候。
徐聿嘴角輕勾，「顧丞相，不對，顧翰林院掌院學士，你管得太寬了，有空先管好你自己以及你的家人先吧。」
這話一出，顧西南直接難受地伸手捂住胸口。
疼！
該死的，燕王是故意氣自己的。
徐聿掃了他一眼，直接抬腳離開，沒弄死他，算給皇帝臉。
不然，他早死了。
徐聿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不過……
「徐大！」
「王爺！」徐大上前兩步，壓低了聲調。
「給他一個教訓，別弄死就行。」徐聿的聲音很冷，帶著一抹冷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