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不動聲色地看她一眼。
貓姐那特有穿透性的夾子音噼里啪啦的從手機里往外蹦,「什麼為什麼啊,我是群主,你是咱們群的高級管理員,你和我線下見面很正常啊?」
沈夕夕,「要是跟群里有關的事,也可以打電話說呀……」
「姐妹!」貓姐拖著尾音,「你比我想的還要老思想誒,電話里能聊清楚嗎?我知道你自力更生工作忙,不像我天天待在家裡就能有花不完的錢,但你也不至於沒有休息時間啊,別對自己太狠了,反正我在A市也沒有什麼好朋友,一起約著喝喝下午茶嘛。」
沈夕夕,「……」
她在貓姐心目中好像就是一個素麵朝天的苦逼社畜,憑著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而成為金領。
說什么喝下午茶,明明是想見面後方便從她嘴裡套出更多跟裴玄有關的事……
貓姐聽她不回復知道她在猶豫,「誒呀,你不就是怕自己掉馬甲嘛,我不看你臉,你就跟上次視頻里捂那樣嚴實我都不管你,來嘛來嘛,鍋姐~~~」
沈夕夕渾身一個激靈,她壓了壓胃,「那……好吧……」
她說了自己在國外出差,貓姐態度特好的說等她回國。
等談妥掛掉電話,裴玄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手摁著太陽穴,「朋友?」
沈夕夕看他,「啊,是,好朋友。」
太太身邊最近莫名多出很多可疑的人。
裴玄,「女的?」
車裡封閉空間,沈夕夕知道他能聽到貓姐聲音,「當然是女的了,多明顯啊,」她揪了揪手機上的小掛件。
「……」裴玄沉默幾秒,「不覺得明顯。」
沈夕夕偷看他一眼,他這鐘吃醋的樣子沈夕夕前世可沒機會看到,那時他每次吃醋基本上就會有血案發生。
她笑了笑,晃著手機上的小掛件往他鬢角上貼,「怎麼這小氣啊?」
裴玄摁住她搗亂的手,冷著語氣卻不讓人恐懼,「開車,老實一點。」
到了醫院,這次沈夕夕運氣不那麼好。
勞倫先生正在身體檢查,還是一個月一次的大檢。
她注意到,病床旁的桌子上還放著那個保溫筒,蓋子開著,裡面的湯已經喝光。
或許都不用把脈,哪怕只是讓她跟勞倫先生說句悄悄話呢?
昨天看到貝爾特那個表情後,沈夕夕一直覺得不對勁兒,有些事她想提醒勞倫先生。
可今天的大檢會持續到下午,到那時勞動先生意識還能否清醒也不好說,更何況貝爾特多半會隨行陪護。
沈夕夕想留紙條給勞倫先生,但又怕反而被貝爾特先生拿到。
有些犯愁。
「勞倫先生現在還會使用手機麼?」這時,裴玄詢問那兩名護工的聲音響起。
他看得出太太有些話想跟勞倫先生說。
護工像是特別訓練過的,很少跟陌生人交流,但裴玄面相好,到M國也是招人,他問話護工們就特想回答,還有點兒爭先恐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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