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西方藥劑十分熟悉,來自M國的夫人……
曾經那些充滿咒怨的信息浮現在眼前。
其實他早該想到那個人。
但,不是親生母子麼,他跟太太的女兒,也是她的孫女。
在今天之前,裴玄最大的錯誤,是他沒有想過,伊芙琳恨他,已經到了真的會痛下殺手的程度……
他到底、還在抱著些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從他對伊芙琳的第一次懲罰開始,裴瞻之氣憤不已,與其爭辯一番後,直接斷絕爺孫關係。
如果裴瞻之知道了、如今想要害他曾孫女的人就是她……
還會覺得當年裴玄的做法太邪惡麼?
而裴瞻之會知道的,因為老黨派那些人的辦事效率,據裴玄所知,還說得過去。
裴玄自嘲似得哂了一聲。
靳存義和張師長還在討論該如何搜尋幕後黑手,孟亭蘆毛遂自薦,「你們帶上我,如果讓我再聽到那位夫人的聲音,我一定能認出來!」
她爭取一切表現自己的機會,各種彰顯自己的重要性。
「她已經沒用了……」
然而就在這時,男人低冷的嗓音如同死神宣判。
靳存義和張師長同時看向他。
孟亭蘆驚恐地張著嘴,轉瞬間,她就被兩名裴氏的黑衣手下從身後控制住了。
她慌亂回頭,「不,我還有用!裴總,我是唯一跟那位夫人有過接觸的人,我一定還有用!」
裴玄並沒有再理會她,而是看向靳存義和張師長,「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今晚我會去一趟M國,二位……要一起麼?」
已經……知道了?
孟亭蘆被帶走的時候渾身都是涼的,原本她此刻應該在去往度假海島的飛機上,開啟她全新的人生之旅,可就眨眼之間,所有的一切成為泡影。
她什麼都沒了!
她人完了,那些還沒捂熱乎的錢也……
裴玄的話令靳存義和張師長頗為意外。
而他在說那些話時的語氣,更令他們很難不在意。
那是一種難以概括的情緒,不同於在對待孟亭蘆時的憤怒,當提起M國的神秘人時,他更多的,是一種極致的冷漠。
靳存義和張師長分別受人所託,此次的任務,就是要看好裴玄。
所以當他問到他們要不要一起的時候,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要!」
「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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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一切手續,臨出國前,裴玄來了一趟中心醫院。
護工說,「夫人剛剛睡下,楊教授給開了安神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