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芥一看著窗外,吸一口氣。
天雷地火的當下一切都酣暢淋漓,但分手後她回國外的那些年,每一天的混亂、煎熬、躁鬱,也都是實實在在的。
她無數次想要紋身,想把他的照片紋滿整條胳膊,下次出現在他面前時讓他看到。
每次都是被肖哥硬摁著才制止住了。
身為藝人,紋身的話後期會有很大麻煩。
但她會在乎這些?
最後一次,紋身師的紋身槍已經燙進她胳膊里了,肖哥不知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千鈞一髮之際破門而入,看著她胳膊上已經燒出來的紅點點,一時情急,外語說不出來,直接揮著手裡的包包、就把一米九戴鼻環的外國紋身大哥掄了。
那場面……
白芥一現在還記憶猶新。
「回M國第一次參加頒獎禮,那天晚宴我喝多了,後來在洗手間睡了一晚上。」
她發泄似的喝,比以往哪一次都瘋,她一開始是在洗手間吐,後來吐著吐著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要鎖好門,不能讓狗仔拍到。
那場酒會的衛生間門鎖質量確實是好,服務生進不來,撬都撬不開門。
想想挺對不住肖哥的。
這幾年頭髮掉了一半,多數是因為跟著她操心。
後來第二天她就腸胃感冒,發燒三十九度五還得趕另外一場時裝秀,上吐下瀉得像沒了半條命。
「那種事經歷一次,以後就長記性了,」白芥一回頭看他。
顧深聽得皺眉。
「顧深,」她說,「你要再不跟我和好,我不就真的不依賴你了。」
顧深捏著被子的指尖泛起青白顏色。
第629章 交代
他邁過地上散落的衣服,走到t她身後,腳尖貼著她的腳跟。
「該挨得罵也挨了,該受到的影響也受了,」白芥一在說她前幾天在網上澄清的那次,「風頭最緊的那幾天,甲方那邊咄咄逼人地要跟我解約,老闆給我臉色看,你的那些粉絲一天上百條私信問候我祖宗。」
她目光凜然地看著他,好像是控訴,又好像只是缺愛的小孩想賣慘求關注。
「你回了麼?」顧深問。
「回什麼?」白芥一反應,「你那些粉絲?」
顧深「嗯」了一聲。
白芥一唇角忽然勾一抹笑,「回了。」
顧深洗耳恭聽。
白芥一指著他說,「我說我祖宗就是你,罵我祖宗,就是等於是在罵你!」
頓了一秒,顧深笑得肩膀聳動。
而白芥一卻不笑了,「別轉移話題,我剛問你的事,到底怎麼說?」
她不接受這種模稜兩可的關係。
和不和好,她要個准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