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似懂非懂地望著她，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特像那種熟透了的夏黑葡萄。
「那、那是大朋友是男的嗎？」
沈夕夕覺得兒子的關注點有些奇葩，就模糊著回答，「一個班級里，當然男女都有啦。」
小湯圓坐在自己的高腳小飯桌上，帶著小兜兜，揮著手裡的小勺子，「媽咪！」
「幼幼園！」
「大盆友！！」
「男的！」
她一個詞兒一個詞兒的往外蹦，發音別提多可愛。
吳媽在旁邊幫她護著，就怕磕碰到這小祖宗嬌嫩的小皮膚。
沈夕夕眯起一隻眼，朝小湯圓比了個「噓」，「別告訴爹地哦。」
小湯圓這段時間尤其喜歡說話，到了對語言很好奇的時候。
而她記憶力又好，在裴玄出事前，有時候下班回來，甚至可以從女兒顛三倒四重複出來的詞語裡，知道沈夕夕白天都在家裡說過什麼，跟誰通過電話。
小湯圓嘟嘟著小嘴繼續嘟囔。
「不說！」
「爹地醋醋！」
這給老兩口笑得呀。
簡直就是個小人精。
而牆根底下，三名保鏢這下又被難住了。
小湯圓小姐都說要保密了，那他們還要不要記錄？
陸特助只說讓他記錄下夫人回國後都做了什麼，又見過什麼人。
但要記錄的多詳細……陸特助沒說啊！！
反正光是今天一天，三名保鏢所寫的內容加在一起，字數過萬了。
就跟那小學生記流水帳日記似的。
夫人在幾點幾分做了什麼，都見了什麼人，說過什麼話。
也不知道最後陸特助會覺得哪些有用。
但他們記得詳細點，總歸應該是沒錯的！
＊＊
第二天上午沒有演技指導課，但沈夕夕還是去了話劇團。
混個臉熟。
新演員們被安排打掃院子衛生。
節省人力開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章繼言向來喜歡安排演員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工作。
這些都是能讓演員們感受生活的重要途徑。
作為演員，你永遠不知道自己下一個飾演的角色會是什麼。
可能就是一名清潔工呢？
或者，是校園裡正在進行大掃除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