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球一個球的、塗得特別黑。
裴玄狐疑地半眯起眼。
想掩蓋什麼的意圖有些明顯。
食指與中指併攏在上面輕點了點，他抬起眼皮對向陸博文，「問問他們，這裡原本記了什麼。」
「是，」陸博文立刻給髒辮哥彈了電話過去，剛要把手機貼到耳邊，注意到他家總裁的表情，又拿下來，默默按了免提鍵。
裴玄滿意地收回視線。
「察言觀色」這四個字，算是讓陸博文給悟透了。
髒辮哥接起電話，頭頂髒辮支楞了一下。
「啊，那個是……」髒辮哥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那是一隻年輕男話劇演員的手！
兩名手下一左一右把耳朵湊了過來。
想著還好是自己人陸特助打過來的電話，髒辮哥立刻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商量，「正好陸特助幫我們分析一下，看要不要……」
「咳咳，」陸博文聽出他語氣有異樣，趕緊清嗓子提醒，「直接如實回答就好，總裁就在我身邊！」
髒辮哥聲音驟停！
「總裁早上好！啊不是，晚上好！」髒辮哥態度可以說是瞬間轉變，「那個、那個是不重要的東西！夫人……夫人從訓練廳出來……結果是去了洗手間，所以我們就給劃掉了！」
慌慌張張的說完就屏住呼吸，髒辮哥後背濕了！
陸博文，「……」
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並看一眼他家總裁。
三秒後，總裁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傳到髒辮哥耳朵里。
「你，確定？」
三個字，髒辮哥濕的已經不僅僅是後背這麼簡單！
「回總裁，我確定……」他硬著頭皮回。
裴玄輕撫著下頜，「那裡面有一個『手』字，怎麼解釋。」
髒辮哥每一個腦細胞都飛速運轉起來，「是『洗手間』的『手』！」
身旁兩名手下立刻給他比贊。
中文不白學，關鍵時候能救命！
裴玄繼續發問，「前面還有一個「男」字？」
髒辮哥，「那個是……夫人一開始走錯了！差點去了男洗手間！」
兩名手下已經開始無聲地瘋狂鼓起掌來！
電話那端沉默半晌。
陸博文的聲音再度回來，「總裁說他已經清楚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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