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陸庭你幹什麼!」
一連疊聲的阻攔,都沒攔住陸庭決絕的背影。
進到病房,他放下掛水的架子,見著針管回血了怕的趕緊鬆手,乖巧坐好,眼裡含淚看血跟著液體進去體內才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陸嘉佑,幾次開口,似乎是在組織措詞,緩緩道:「我知道,你和我都是薑絲離開後的受害者。」
陸嘉佑面無波瀾。
陸庭說:「我也不敢想像一個十歲左右的小朋友可能會遭到什麼傷害。」
「可是你現在這樣頹廢有用嗎,你要是真漢子,你就該早點好起來,然後和我們一起去找薑絲。」
陸嘉佑眼眶猩紅,唇瓣顫抖,似乎想說些什麼。
陸庭見他有反應,不停遊說:「你轉頭看看,看我爸媽,再看看你爸媽,你想把他們也急死?」
陸嘉佑眼淚從眼角滑落。
陸庭又說:「要是你成了神經病,那從此以後,陸家所有人可就獨寵我一個了!」
陸嘉佑想翻白眼,可是沒空翻,他心難受地恨不得給它拽掉。
陸庭逼逼叨,陸嘉佑不理他,陸庭勝負欲上來,從他媽那裡要來了胎教的書。
陸嘉佑:「……」
終於在陸庭以鍛鍊他音樂細胞打算給他唱歌的時候,陸嘉佑開口了。
「我不是怕薑絲走丟,我是怕他……沒了……」陸嘉佑眼前模糊。
所有人都不知道薑絲的秘密。
他是和薑絲秘密的親密者。
所有人都不知道,薑絲是已經死了一回的人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
所以他才那麼要死要活,一定要找到薑絲。
陸嘉佑忍著這個秘密,忍得青筋爆起,擔憂地每日每夜不曾睡覺。
一想到他死了一回,再次出事,他就可能會……崩潰。
薑絲要是死了,他就真的再也見不到那個被遺忘,被所有人遺忘,本就孤獨的小孩了。
陸嘉佑胸腔一痛,哭出聲來。
他發誓,這是他最後一次哭。
他該振作起來,他要去尋找薑絲,哪怕薑絲真的不好了,那他就要做永遠不忘記薑絲的那個人。
陸庭正在學習胎教兒歌,打算唱給陸嘉佑聽。
忽然就聽到陸嘉佑說,「能請醫生劃開我的皮肉,用什麼都好,在我的骨頭上刻上薑絲兩個字嗎?」
陸庭震驚地書都被他丟了。
陸庭:「啊?」
你他麼瘋了?
哦,醫生說他現在精神不穩定,有點瘋瘋的。
陸庭扣頭,為難了好久,然後一臉悻悻地說,「那個……弟啊……不是哥打擊你……但是有沒有可能……薑絲他有真名?」
陸嘉佑沒反應。
時間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