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周忠義趕忙應聲,雖然沒插上手,他也一直關注著的。
「那你還不快去拿。」周廣德拍了一下他,關鍵時候一點兒都不機靈。
等周忠義去拿油紙的功夫,謝定安將家裡面的簸箕拿了出來,用乾淨的抹布沾水擦了幾遍,遞給了謝景行。
這時周忠義拿著油紙也回來了。
謝景行讓秀姐兒幫忙,兩人一起將簸箕端在手裡,讓周忠義把油紙鋪在了裡面,然後讓陳孝珍把熬成糊狀的羊奶鋪在了油紙上。
將鍋涮了一遍,謝景行和秀姐兒抬著簸箕放在了鐵鍋上。
簸箕比著鐵鍋大不少,幸虧那陶盆的羊奶熬成糊狀之後,看著沒有原來那麼多,陳孝珍用鏟子推了推,將羊奶糊推到了簸箕中間,這樣都能受熱。
灶膛里的火一直沒熄,謝定安又放了兩大塊的乾材進去,這樣燃著的火剛好不大不小,可以慢慢烤。
等事情告一段落,太陽已下了山,正是該做晚飯的時候,可現在鍋被占著,兩家人只能一起去了周家。
剛剛大家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羊奶上,現在要出廚房了,謝景行才又注意到那被他拎回來後,就被他遺忘在那裡兩竹籃山莓。
差點忘記了,謝景行去拎起了一竹籃,準備帶去外祖家。
「這麼多山莓,景娃,你去哪兒摘的?」秀姐兒先看到了謝景行手裡的竹籃。
「不是我摘的。」
謝景行將今日遇到石頭哥的事情跟大家說了,沒注意到旁邊秀姐兒聽到石頭哥時,臉上暈起了一抹紅。
心頭最大的一樁事兒解決後,謝景行這才心情問之前心中的疑惑,「看那石頭哥的穿著,家裡條件應該不好才對,怎麼還能養著一匹馬?」
要知道一匹馬成色再差,那也得幾十兩銀子才能買到。
石頭家的事全村人都知道,謝景行只是來的時間還短,跟村里人交流少才不清楚,過段時間,不用他特意問,聽村里人說話也能知道個七七八八。
不過謝景行居然問了,周廣德就給他說了大概情況,「那少年叫石天生,出生沒多久就被扔在了山上,快要沒命的時候,叫周家村一個獵戶撿到了,也是他命不該絕,那獵戶無妻無子,就收養了他。」
陳孝珍聽到這兒,接了句話,「他是個好孩子。」
「是啊,是個好孩子。」周忠義和廖文慈也附和。
周廣德心裡也贊同這話,繼續說到:「說來也巧,幾年後,那獵戶在山中打獵時又撿回來了一匹幼馬,那匹幼馬受傷被馬群遺棄了,獵戶本來想著將馬養好了之後去賣錢,石天生捨不得,央著留了下來,獵戶疼他,馬畢竟也是從小餵大大,有感情,最後就沒賣。去年獵戶進山打獵遇到了老虎,勉強逃了回來,但是受傷太重,石頭花光了所有積蓄,也沒留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