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祝世維已經又問出了問題,「既已是學過,那『近水知魚性,近山識鳥音。易漲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復小人心。』後面兩句是什麼?」
嶼哥兒自信地背誦:「是『運去金成鐵,時來鐵似金。讀書須用意,一字值千金。』」
背完後,嶼哥兒神情自若地看向祝世維。
祝世維點點頭誇獎道:「不錯!」
嶼哥兒得了誇讚,嘴角抿出一絲笑容,又用亮晶晶的目光看向謝景行。
謝景行懂了他未說出口的希望,便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嶼哥兒歪歪頭,自己也跟著豎起右手大拇指,伸到面前看了看,疑惑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謝景行一怔,原來大炎朝還沒有這個手勢嗎?「這個動作表示你很厲害。」看幾人都看向他,謝景行解釋道。
嶼哥兒聽完後,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滿足之色,又將伸出的拇指對準謝景行,說:「謝哥哥也很厲害。」
之後又朝向祝世維,「祝爺爺,還要考嗎?」
祝世維點點頭,「『夫業每荒於嬉而必精於勤』後接什麼?」
嶼哥兒方才還信心滿滿,此時卻又呆呆地看著祝世維沒說話,為什麼這句他沒記住,可是他明明將《增廣賢文》全默過,甚至連釋義都記得一字不落。
謝景行看著嶼哥兒越來越茫然無措,祝世維卻根本沒看他,而是一臉興致盎然地看著方安成,他又開始被羊溜著跑,禁不住說:「祝老伯,你是不是考錯了,這句話是出自《聖諭廣訓》,嶼哥兒許是還沒學過。」
嶼哥兒趕忙說:「我沒學過這個。」難怪他沒印象,原來根本就不是《增廣賢文》里的內容。
祝世維裝作恍然大悟地模樣,「是,我一時忘記了。」
看來是個庸師,以後可別誤人子弟才好。
謝景行垂眼看著身前乖巧可愛的嶼哥兒,心生憐惜,跟著這麼個老師學習,以後被教壞了可咋整?
祝世維總算是找到話頭,問:「小郎君同哪位夫子學習的?」細瞧著他說:「小郎君看著才十來歲,都已經學習《聖諭廣訓》了,看來小郎君的師長對你期望甚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