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打擾其他人,謝景行從一旁拿起今日帶過來的騎行裝,準備找個地方換衣服。
呂高軒和丘逸晨也在,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呂高軒立即起身,說:「謝兄,你是要找地方換衣裳吧,我們也正要去換,去我們齋舍里吧。」
到丘逸晨跟前時,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吧,我們一起。」
他們二人同住一間齋舍。
謝景行當即應道:「好,多謝。」
孟冠白連忙提起衣裳跟上,真是的,有了謝兄做朋友,他也能得到一些好處,往日他都是混到教官房間裡換衣服的。
今日居然不用同教官討好賣乖,只跟著謝景行就有地方換衣裳,感覺屬實不錯。
看來人還是要多交朋友才行!
丘逸晨跟在呂高軒旁邊,聽著旁邊三人說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不知他心裡什麼想法。
他不願說話,謝景行也不勉強,只跟呂高軒搭話,「呂兄是獨自一人來府學上學嗎?」
呂高軒道:「對,我家是後泉縣的,是離通州府最遠的一個縣城,家裡人不便過來,便將我托給族叔照顧,不過聽府學裡有齋舍供學子住宿生活,我便不願打擾族叔,只休沐日會回去族叔家裡。」
一旁跟著的丘逸晨不說話,他年長,又說:「丘逸晨也是同樣情況,後泉縣和口曲縣離得近,我同他以往有過幾面之緣,沒想到此次能分到一個課室,還住在一個齋舍,也是緣分。」
呂高軒轉頭看向旁邊安靜跟著的人,「對吧?逸晨。」
丘逸晨沒有回答,只「哼」了一聲。
呂高軒寬容地笑了一下。
謝景行將他們的互動盡收眼底,趁丘逸晨沒注意,做了口型輕聲說:「辛苦你了。」
自己都是個孩子,孤身在外,還要帶另一個孩子。
呂高軒搖頭,失笑道:「他就是小孩脾氣,過段時間熟了就好。」
丘逸晨沒有反駁。
謝景行不可置否。
說話間,幾人到了呂高軒的齋舍,進去後幾人一同換好衣裳,又回到了課室集合。
由陳夫子帶領著,整個課室的人一起出了府學大門。
謝景行心裡疑惑,面上也顯露了些出來。
孟冠白問:「謝兄可是覺得奇怪?騎射課為何要出府學?」
謝景行點頭。
孟冠白道:「通州府學是建在山上的,能建下那麼多院子供學子們學習、讀書、生活就已經不錯了,再要建設出一個可供學子們練騎射的空間就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