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逸晨扯著孟冠白緊箍著他脖子的手臂,「孟兄,你這是做什麼?放,放開,我要喘不過來氣了。」
孟冠白頂著謝景行雙眼發出來的死亡射線,一把用手捂住丘逸晨的嘴,又噔噔噔退了幾步,躲到了寇準規等人身後,可千萬別引火燒身到他身上,看謝景行身強體健的樣子,他怕是連他一掌都受不住。
「逸晨啊,你可別再說話了,你沒看謝兄殺人的心都有了,你還要火上澆油。」
「嗚嗚嗚」丘逸晨被捂著嘴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拿一雙眼恨恨地盯著孟冠白,你倒是先鬆手呀。
孟冠白這才反應過來,鬆開手,覺得手裡粘上丘逸晨的口水,還在丘逸晨的衣衫上擦了擦,「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知不知道?」
丘逸晨立馬說道:「為何?我看那位小哥兒分明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男未婚哥兒未嫁,我到時讓我爹娘去向他家提親,三媒六禮,明媒正娶,到時候謝兄同我不只能做同窗,我還能做他弟婿呢?」
孟冠白憐憫地看著什麼都不知道的丘逸晨,「逸晨啊,你看上誰不好,偏要看上你謝兄心尖尖上的人,他沒有立即將你掃地出門,就是看在你是他的同窗份上,還有我攔得快,要不然你今日怕是就要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
丘逸晨驚地眉毛都立了起來,「謝兄不是說了只是他親近的弟弟嗎?他分明說是弟弟的?」
孟冠白實在忍不住拍了一下丘逸晨的腦袋,「你看那樣子,像是當親弟弟看得嗎?那明明是情弟弟。」
丘逸晨看向謝景行和嶼哥兒,一人俊逸非凡,一人精緻純然,正互相對視著,一溫柔,一嬌羞,兩人自成一處空間,誰也插足不了。
恍若被雷劈了一樣,最後,他絕望地將雙眼看向面前的寇、蕭、呂,「真是情弟弟嗎?」
寇、蕭、呂三人同時點頭,就連平時面上無甚表情的蕭南尋看著他時,臉上都帶著些憐憫同情之色。
四個人輪流拍拍丘逸晨的肩膀,孟冠白道:「死心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看上謝兄的人呢。」
丘逸晨看了看那邊的謝景行和嶼哥兒,又看了看面前的四人,悲憤地將糖葫蘆舉到眼前,一口咬下一顆,嘴裡的酸意像是全灌到了心裡,原來自己還是晚了一步。
可惡,嗚,可是那小哥兒真的長得好好看。
不行,等今年休沐回家,一定要讓阿娘給他找一位好看的哥兒或是小娘子做他未來媳婦。
謝景行看丘逸晨消停了,垂眼看向嶼哥兒,嚴肅地說:「還記得我剛才所說的話嗎?」
嶼哥兒眨巴眨巴大眼睛,「什麼?」剛剛謝哥哥所說的話可多了,他指的是哪一句?
謝景行一字一頓地重複,「十·八·歲·之·前·別·想·結·親,不止糯糯,你也一樣。」
嶼哥兒臉上紅韻未消,心裡剛冒出來的小芽芽被啪的一下拍回原樣,不知怎麼的,他覺得有些蔫蔫的,沒精打采地回答道:「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