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球比賽要進行完一局,算上中場休息的時間,和每一局中間的間隔時間,大概需要半個時辰,足夠嶼哥兒的羽毛球比賽進行完畢。
謝景行和寇準規過來也不妨事,就剩下孟冠白、丘逸晨等四人在馬球場上同黑衣隊大眼瞪小眼。
讓他們四人莫名其妙的是,本來黑衣隊看著他們的眼光是羨慕嫉妒恨,可等謝景行和寇準規跟著去了羽毛球場地那邊之後,那邊六人看著他們的視線卻變成了可憐,甚至帶著有惺惺相惜之意。
」他們的對手莫不是有些毛病?「孟冠白在心中暗戳戳的想著,那他們不是贏定了。
嶼哥兒的對手是同他勢均力敵的文清苑的那位女子,溫嘉之前已被他二人打敗,現在正在另一邊同另一位學子比賽。
女子名為潘婧雪,平日裡是典型的大家閨秀的做派,喜詩書,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無一不精,上騎射課時,無論是騎馬還是射箭都是能推則推,不過,她在羽毛球賽場上卻是光芒四射。
羽毛球比賽是五場三勝制,每場誰先贏下六球誰就勝,不像現代那樣還要算什麼賽點之類的,太過麻煩。
羽毛球在空中划過一道道弧線,嶼哥兒聚精會神,時而衝鋒,時而後退,時而躍起,時而撲救,動如閃電。
一聲一聲,羽毛球軟底撞在羽毛球拍上的聲響響在耳邊,林涵忍不住緊緊抓住寇準規的小臂,比在賽場上的嶼哥兒還緊張。
謝若和謝景君的頭跟著羽毛球一左一右,兩張小臉上是如出一轍的驚嘆,嶼哥哥的球打得好快哦,他們眼睛都快追不上了。
謝景行緊盯著嶼哥兒,嶼哥兒比賽時眼睛緊緊盯著來回移動的球,從不往旁邊飛來一眼,尊重比賽,也尊重對手。
好像過了許久,其實才不過兩息,球很快掉下了地,落在了嶼哥兒這邊,在線內。
潘婧雪勾起一抹笑容,高紮起的馬尾在她身後甩動著,眼裡滿是自信。
嶼哥兒一點不氣餒,不就一球嗎?他遲早找回場子。
當羽毛球最後呼嘯著從嶼哥兒的耳邊鑽過去時,他定定的,並沒動作,唇角甚至勾起笑容,這個方向,這個力道。
林涵焦急道:」怎麼不接呢?「明明接得住,寇準規被他抓痛了手臂,可也仍然一動不動。
謝景行的視線跟著球移動,球直直下落,最後掉在了線外,出界,比賽結束。
溫嘉的比賽早已經結束了。
而嶼哥兒兩人這場比賽已經整整持續了半個時辰又一刻鐘,球剛掉在地上,溫嘉和時夢琪、白蘇就抱在了一起,高聲歡呼。
嶼哥兒呼呼喘著氣,一滴汗水順著下顎滴落在地上,砸出一抹深色的印記,球又在地上滾動了兩下,離著線更遠了,在周圍觀眾的歡呼聲中,他贏下了比賽。
站直身,他先是小步走著,隨後將手中的球拍往地上一扔,大步沖向謝景行,撲在了他懷裡,眼睛亮閃閃的,「謝哥哥,我贏了。」
謝景行笑得開懷,「嶼哥兒真厲害。」
就算輸了,就算沒有參加比賽,在他心中,嶼哥兒也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上。
謝若轉過身面向謝景君伸出雙手,謝景君兩手拍上去,他「耶」一聲,「嶼哥哥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