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是,盛大家將在安平省通州府府學舉行會講。
盛大家成名後會講的次數不少,可來安平省卻是頭一次,同孟冠白一樣,不少人都以為盛大家會去安平省文風最盛的清河府或是安平省省城明州府,可沒想到盛大家最終要來的居然通州府,還就是來通州府的府學。
孟冠白幾乎是欣喜若狂,他原以為盛大家去了其他州府,就算山長會選取人去參加,也是通過月末文考挑選府學排在前列的人。
他本已經放棄了,都已經磨了謝景行幾人好幾次,讓他們一定要將盛大家所講牢牢記下來,帶回來讓他一觀。
可沒想到峰迴路轉,他能親耳聽見盛大家講述的內容。
他還專程去向人打聽了,見到謝景行幾人就迫不及待問道:「你們知道盛大家為何此次會將會講舉辦之地選在通州府府學嗎?」
丘逸晨永遠是他的捧哏,當即道:「為何?」
不過也是他心中有此疑惑,不只是孟冠白,幾乎所有人都沒想到過盛大家會來通州府。
畢竟通州府在整個安平省八府里,都太不起眼了。
大炎朝百姓上次聽說過通州府,還是因為前任知府貪污一事,除了每年稅銀要經通州府的水運運往京城之外,通州府幾乎在整個安平省中,都沒有什麼存在感。
稅收、文教都是平平,不過在高知府上任以後,百姓們安居樂業,倒也自得其樂。
孟冠白幾步走到謝景行身邊,將謝景行手上的書抽了出來。
謝景行手上一空,看向孟冠白,眼裡毫無波瀾,「說就說,怎麼還搶我的書?」
幾年的朋友,他早已習慣孟冠白的不按常理出牌。
孟冠白將手中的書合上,又將其捲起來敲在手心,「那定是與你有關,我才會如此。」
謝景行這下是真的驚訝了,眼裡疑惑頓現,「與我有關?」
不只是他,其他幾人也都看了過來。
孟冠白賣夠了關子,這才說道:「據盛大家弟子傳出的消息,盛大家之所以會來通州府學,是聽聞府學辯論之風盛行,盛大家一生來往多地,幾乎跑遍了整個大炎朝,倒還是第一次聽說『辯論』,想來見識見識。」
被捲成筒狀的書猛地直直指向謝景行的鼻尖,「這辯論不正是由你首倡的嗎?不與你有關,還能與誰有關?」
伸手抽出那本書,謝景行將其展開,又順平書頁上的皺褶,他想起來了,其實在華夏古代書院也常進行會講活動,形式還更加多樣,有升堂講說,還有學術會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