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蘇夫子也是極親近的,話語聲軟軟黏黏的,「蘇夫子。」
蘇夫子笑看他,縱容地應聲,「恩,何事?」
嶼哥兒從手裡的提籃里拿出卷好的宣紙,然後將提籃遞給跟著他過來的時夢琪,將宣紙展開,「夫子,你看這張紙好大的,我們作完畫,旁邊是不是還剩有大片的空白,空著也是浪費,不若就讓他們以我們的畫為題,題一首詩在上面?」
他一雙圓溜溜的貓眼渴盼地看著蘇夫子,繼續說道:「夫子,光是畫畫可無聊了,他們單是作詩也甚是沒趣,不若雙方合作,就當我們出題,他們答。待會兒我們再進行一場評比,既可以評出最好的畫,也可以評出最好的詩。」
蘇夫子眼神溫和柔軟,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在嶼哥兒有些緊張的視線中微微頓了兩息,並沒有多拖延,回道:「當然可以,不過...」她將視線移向謝景行及他身後的一眾讀書人,「就是不知你們同意與否?」
俗話說得好,才子多情,才子風流,能與一眾女子哥兒合作進行一場比拼,可是諾大的美事。
更何況這場比拼是由一位如此精緻的哥兒提出,還甚是新奇有趣,不需蘇夫子詢問,嶼哥兒方才提出時,後面的不少學子都蠢蠢欲動,在蘇夫子停頓的那兩息時間中,他們急得都想要幫著勸說。
現在被蘇夫子問詢,當然是立即就同意了。
其他州府的幾乎所有學子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臉上甚至還出現了些許興奮。
他們州府里有些學院中也有專供女子哥兒讀書的地方,過往怎麼未曾想到還有如此新穎有趣的比拼呢?這位提議的小哥兒可真是鍾靈毓秀,想人之所不想。
有不少人看著嶼哥兒的眼神都變得灼熱了。
可嶼哥兒的眼神卻直直地看向了謝景行,他提唇一笑,故意問道:「不知這位學子認為如何?」
顯得兩人完全不熟悉一樣,只有通州府學的學子知道這兩人是在玩小情趣,丘逸晨甚至朝天翻了個白眼,若是他懂得現代的詞彙,定會知道他現在莫名覺得飽腹是被狗糧撐的。
呂高軒在一旁彎唇淺笑,視線對上了一旁不時看向他的潘婧雪,並沒有對謝景行和嶼哥兒兩人的舉動有異樣想法,他已經習慣了。
同他一樣,其他通州府學的學子也都是含笑看著謝景行和嶼哥兒,這兩人可真是恩愛。
其他七府學子覺得現在他們身處的氛圍好似有些不對,看著謝景行和嶼哥兒之間的對視,覺得身周的空氣好似都變得甜了些,他們只覺得莫名其妙。
謝景行似笑非笑,緩聲道:「我當然是同意的。」他看向嶼哥兒身後的文清苑的學子們,「不過,你們作畫的才不足二十人,而我們這裡足足有近八十位學子,人數好似對不上。」
他皺起眉,像是真在為嶼哥兒的提議可能不成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