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還又說道:「在我心中,你的畫就是最好的,是蘇夫子欣賞不來。」
嶼哥兒不可思議地望向他,「謝哥哥居然是這般偏心的嗎?」
不過他臉上的笑意卻暴露了他的開心,時夢琪和溫嘉站在他們身後,剛剛看見嶼哥兒連背影都無精打采時,對視一眼都想過去安慰他,可沒想到他轉瞬間就又變得興高采烈,蠢蠢欲動往前伸的腳又收了回來,他們就多餘擔心,也不知謝景行方才在嶼哥兒耳邊說了什麼?
趙朝貴和秦志才贏了,但也並沒有很高興,接連受挫,也歇了繼續同通州府學學子過不去的心,日頭烈,眾人也就散了。
能在湖邊相遇已是意外之喜,嶼哥兒沒有露出依依不捨之態,在蘇夫子招呼文清苑學子離開時,從謝景行掌心將手抽出就離開了。
清河府學的學子方才只將行李放在了房間,現在也回去齋舍收拾,其他府的學子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各自離去。
最後,湖邊只剩了謝景行三人,丘逸晨長舒口氣,捶了謝景行一拳,「看他們離開時垂頭喪氣的樣子,應該不會再來找我們比鬥了,早該讓你在他們面前展示一番,他們也能早早消停。」
當雙方水平差不多時,還有得爭,可如果差距過大,就只能望洋興嘆了,再興不起絲毫擊搏挽裂之舉。
謝景行不可置否,他一直秉持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想法,可以自負有真才實學,卻絕不會目空一世。
雲捲雲舒,日落日出,第二日就是盛大家的會講之日,日光方從地平線上散出,府學裡就已是稠人廣眾。
無論是來自哪裡的學子都是精神滿滿,幫著擺桌子,放凳子,端茶倒水。
會講堂中擺放著近五百張長桌,每張長桌旁則擺著一張相同長度的長凳,長桌上都擺放三套筆墨紙硯。
盛大家最先被山長引進了會講堂,上了最前方的高台,看著底下同身旁的山長笑道:「你們倒是準備得完備。」
過往他參加的會講活動,聽眾有張凳子就不錯了,有時甚至需要站著聽,通州府學倒是不一樣。
他看向了端端正正放在桌上的筆墨,疑惑問:「怎麼還有筆墨紙硯?」
以往他去其他地方會講時,他端坐一邊講學,底下的學子聽得如痴如醉,哪裡用的上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