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兩人就已過了數招。
而哈爾達身後的百名軍士都是他所帶士兵假扮的,也都拔出了刀,改了他們偽善的面孔,向著身旁圍著他們的親兵沖了過去。
他們都認為只有牧家軍才是他們的勁敵,而這群從京城而來的士兵都是養在籠子裡的狗,只會吠叫,擋不住他們幾刀,他們動作快些,將這些人斬於刀下後,只需要在北城軍隊到來之前大開城門,就再無人能擋的住戎人的步伐了。
打鬥結束得確實很快,不到一刻鐘,可卻出乎戎人意料,百名戎人和哈爾達俱是跌倒在地,被安庭軒之親兵架刀在脖子上,不敢再動。
哈爾達吐出嘴裡的一口血,眼神恨極,看著在他身前不緊不慢插著劍尖污血的安庭軒。
又垂眼看向他身旁不遠的魯平威,他倒在地上,此時已是臉色煞白,唇邊也掛著一絲鮮血,這個廢物還說安庭軒是從未上過戰場的花架子,可連他卻偏偏沒打得過安庭軒,甚至都未傷他一絲一毫。
還有身旁這群親兵,比之牧家軍精銳也不差了。
安庭軒走至哈爾達身旁,將劍抵住哈爾達的喉尖,「你們此次目的為何?」
哈爾達不屑嗤笑,「你們大炎朝人就是虛偽,何必明知故問,只是一個守邊城哪裡就值得上我們戎人士兵傾囊而出?」
魯平威躺在地上,聽得他此言瞪大眼,鮮血已經染濕了他身下的一塊地面,失血過多,連腦子都遲鈍了,虛弱道:「你們言而無信。」
哈爾達大笑,「之前留你一命是看在你可以幫著二王子除去大王子,不然以你在戰場上那等廢物表現,早已要了你的狗命,讓你活到此日,已是二王子法外開恩了。」
他話中的意思已是極為明了,守在城門前的城衛們幾乎是立即怒火上涌,京城裡派過來的這位魯將軍居然是真如安庭軒所說,乃是通敵之人,若不是安庭軒敏銳,他們今日將城門打開,到時他們還有金匾城的百姓焉還有命活下來。
他們就想要上去一瀉心中之恨,可安庭軒一伸手擋住了他們。
此次多虧安庭軒,他們才未到達最壞一步,城衛們強忍下怒火,可雙目仍是怒瞪著地上的人。
安庭軒早已知此事,自然不會再因他的話憤怒,道:「可現在你是我的手下敗將,你們的計劃也不可能成功了。」
哈爾達卻猖狂大笑道:「剛才我們出其不意將宴席上其他人盡皆斬於刀下時,你們這位魯將軍為了從我手下保下命來,可是迫不及待將牧家軍支離了金匾城。」
說到此處,他哼笑一聲,「還有你們金匾城的衛將軍,也已是我的刀下亡魂,現在城外五萬榮人士兵候著,不過一時三刻就能趕來金匾城,只剩你們區區不到兩萬人,還群龍無首,守得住金匾城嗎?」
「衛將軍也死了?」城衛們慌亂地問。
哈爾達吐出一口血,繼續道:「還有我帶進來的另外四百名軍士,你就不問他們現在在何處?」
安庭軒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