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通州府治理得民風和順,百姓安居樂業,就連每年的稅銀也比前知府在任時漲了兩成,人口也多了不少,若是再算上此次文教的功績,有英護侯在京中運作,他被提拔至京城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
一行人匆匆忙忙從船上走到了高縣令面前,衙役身周圍著不少通州府人,都知道今日是去參加鄉試的學子們歸來的日子,有不少都是來接自家孩子或丈夫的,望眼欲穿地在人群之中找尋。
仿佛有所感應,謝景行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中抬著臉往這邊望的周寧,還有在他身邊護著他,卻也一直緊盯著這邊的謝定安。
雙胞胎被他們倆一人一個背在背上,見他看了過去,更是激動地高聲大喊:「哥哥。」
邊喊邊揮手,弄的背著他們的周寧和謝定安身體也跟著搖晃。
四雙眼都牢牢盯著謝景行。
謝景行已有二十幾日沒見到家人,想念堆積在心,看著他們好一會兒,直到走到高知府面前才收回了視線。
自然仍是以謝景行領頭,大家皆站在他身後,一同對著高知府躬下身去,行了一拜禮。
身體拜下去的時候,謝景行心頭才冒出了些疑惑,家裡人都來了,嶼哥兒怎麼不在?
也許是被人群擋在後面了,自己沒看到吧,想到嶼哥兒,謝景行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高知府連忙扶住謝景行的手臂,將他託了起來,「此次辛苦各位了。」
大家異口同聲,「不辛苦。」他們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而奔波,又哪裡擔得起知府大人的一句辛苦。
不過他們都很是感恩與高知府的關懷,不論是考上還是未考上的,俱是心懷感念。
然後高知府才看向謝景行,眼睛裡是藏不住的欣悅,他還記得第一次見謝景行時,還是在中興縣縣衙的公堂上,謝景行為了救人同一飛揚跋扈,為禍鄉間之輩據理力爭。
那時謝景行還只是一鄉村野童,可現在就已經是一省解元了,而自己也已從偏遠之地的縣令高升成了一府知府,前途肉眼可見地光明,而面前這位不過十八歲的解元更是讓人驚嘆。
他年長,官級也高,就算謝景行中了舉人還是解元,可現在仍未參加會試,還沒有入朝為官,他自然可以以長輩居之,拍了拍謝景行的肩膀,他才看向眾人,說道:「已快近午時,大家長途跋涉歸來,我已備好飯食,諸位的師長也在,大家先去隨我吃過一頓再回去吧。」
知府大人有請,而且還是如此重視他們的大老爺,連自己的老師們都在那邊等著,眾人自然都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