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神態一如既往的沉穩,「若是有什麼不可說的,謝兄也不用勉強。」
謝景行動作不停,笑道:「沒什麼不好說的。」
之後,他就大致將那日發生的事情說了說,當然像他被地坤誘惑以及嶼哥兒被算計的事,他卻是隻字未提。
聽完,丘逸晨長出一口氣,「多虧陛下和安將軍事先做好了準備,不然結果就不好說了。」他又一皺眉,「我可不想讓顧紹弘當上皇帝,若是真讓他得了皇位,我就辭官回鄉,同寇兄一樣找個府學做教官,實在不行去書院、私塾也行,也好過在官場不明不白丟了命。」
他轉頭,「你說是吧?孟兄。」
沒想到被他問話的人卻半天不回話,他奇怪地加大了聲音又喊一聲,「孟兄。」
孟冠白一激靈,總算回神道:「什麼?」
丘逸晨眼露狐疑,「你今日有些不對勁,前段時間你不還日日都傻呵呵地樂嗎?今日怎麼魂不守舍的?」
一旁一直安靜的呂高軒忽而笑道:「是不是你那心上人又給你來信了,前兩日我從潘姑娘所住客棧回來時,似乎看到有位打扮不俗的侍女給孟兄送了信過來。」
「當真?」丘逸晨立即忘了打探孟冠白的不對勁,追問道:「我們不是一同回來的嗎?我怎麼沒看見?」他們從進京以來,一直是借住在孟冠白宅院中的。
只是潘婧雪和時夢琪兩位女子還有白、溫兩個小哥兒自然不可能在同與他們住在一起,他們是另在一家客棧租下了幾間院子暫住,本來他們在京城也待不了多久,沒必要特意置辦新的宅院。
「你只顧著抱怨時姑娘又欺負你了,哪裡還有多餘的注意力放在旁的事情身上。」呂高軒取笑道。
「是……是嗎?」丘逸晨訕訕地回道,他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兒,連忙轉移話題,轉過頭看孟冠白,眼神炯炯,「可你收了信不應該跟之前一樣傻樂嗎?」
寇準規手中動作頓住,眼神嚴肅地看向丘逸晨。
察覺到寇準規的視線,丘逸晨看過去就見到寇準規對他搖了搖頭。
丘逸晨一怔,「怎麼了?」
孟冠白看到了兩人間的交流,他扯起嘴角露出個笑,「她確實來信了。」
他忽而轉頭看向寇準規,「那日你也見到了吧,只是後來一直不見你問詢我,我就以為看錯了,原來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