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動作很快,杯子雖然長相各異,可侍從放杯子的動作卻是毫無規律,一時看去只讓人眼花繚亂,好一會兒後,侍從才停下動作,此時桌上已是滿滿的裝著不同不明液體的杯子了。杯子還不小,每一杯都快有現代的紅酒杯大小,裡面裝的液體的量自然不少。
謝景行聞著順著風從杯子飄過來的氣味,心中升起不妙預感,以他的感官可以立即判斷出這些杯子裡有酒有醋,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或帶著異香或很是刺鼻的氣味,可等所有氣味混在一起,他的鼻子幾乎要被各種味道刺激地失靈,完全分不清這些氣味分別是從哪個杯子裡飄出來的了。
顯然不只是他一人被熏地辨不清,他身後的人也都露出了難受的表情。
時夢琪看著謝景行表現出了為難的模樣,頓時高興了,她笑得很詭異,「我們這裡是最後一關,只要過了我們這關,你就能成功抱得美人歸了,高不高興?」
謝景景點點頭,「既然你們也知我心中急切,不若放放水如何?」
時夢琪柳眉一挑,「謝大人就這麼沒有把握?堂堂七尺有餘的男子漢還需要我們幾個小女子、小哥兒放水?」
謝景行苦笑著拱手,「石姑娘,還請高抬貴手。」
身後丘逸晨被孟冠白往前一推,也上前一步,看過去時正對上時夢琪狡黠的眼神,他心中無奈,可也硬著頭皮道:「夢琪,你別忘了,你可還沒成婚呢。」
他哪裡是說時夢琪沒成婚,分明是在說他沒成婚,若是現在為難謝景行,萬一到時嶼哥兒被謝景行挑唆,等他們成親之時也想方設法為難於他,當時受罪的還不是他嗎?
可時夢琪卻不管他的提醒,反正她現在要玩得盡興才行,她往桌上一指,「這杯子裡面有一杯是嶼哥兒親手倒的,至於到底是哪杯,我們反正是不會告訴你們的,就看謝大人的運氣了。選對了就可以進來,若是選錯了,便只得將被選中的東西飲進之後再繼續挑選,直到選中為止。」
她的眼神在謝景行和他身後幾人身上轉了一圈,「當然新郎官若是喝不了,也可以讓旁人代飲。」
謝景行任是再急智,這下也苦了臉,這麼多杯子,天知道哪杯才是嶼哥兒親手倒的那一杯?
時夢琪卻不顧他眉頭緊皺,雙手一拍,高興地道:「開始吧。」她又抬頭望望天,「你們可得注意著時間,就快到時辰了,如果到時還選不出來,你們可只能將這些全喝了。」
無法,謝景行視線在杯子上逡巡一圈,還是找不出不同來,最後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等他試探地將手伸出去,卻發現不論是時夢琪,還是一旁的白蘇、溫嘉甚至是潘婧雪,神色都沒有絲毫變化,他又試探著將手移到旁邊,對面幾人還是只笑著,眼神都不動一下,這下他沒招了,只得隨意拿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