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白最后还是很珍重地道了声谢,“谢家会永远感谢您的出手相助。”
与此同时,他话音响起来的同时,一件浅色风衣被递到他的面前,他的主人神色不惊地陈说着一件看起来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你的衣服湿了,先穿我的吧。”
谢予白顿了一下,他抿了抿唇,他眼眶有些深,但是过于冷白的肤色让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淡然疏离的气质,他还是默默地吐出几个字:“谢谢。”
贺听枝面色没什么寻常之处,他的目光下意识落得很远,颇有些百无聊赖地用手腕支撑着额头看向原处车站来来往往的人群。
谢予白不自在地游离着目光,有些闪烁,低垂着眸,却也第一次有了点冲动想要偏头看看旁边的雄虫。
冷不丁,贺听枝与谢予白再次对上眼眸,贺听枝吃了一惊,很快意有所指一般,坦坦荡荡地扬了扬嘴角。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贺听枝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时段停留多久,但是自己现在也无处可去。
谢予白摇了摇头,他披着贺听枝的风衣,准备默默起身,远离这片略微有些喧嚣吵闹的地方,潜意识觉得自己不适合这种太过通明的场合,他选择了逃离。
结果刚刚起身没多久,发热期的弊端再次显现出来,腿软的几乎站不住,即将倒伏下去的一瞬间,贺听枝握住对方的腰部,以至于防止对方摔倒。
触碰交接的一瞬间,谢予白感觉自己身体传来一阵酥麻之意,是从未有过的新鲜且陌生的体验,他的腰部情不自禁软了下来,向前不小心迈了几步,贺听枝跟在他后面有些谨慎地扶着对方,没有多语。
谢予白感觉易感期的自己有些过于可怜,但是身边这只雄虫又有所不同,对方不言不语且温柔,没有露出丝毫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不做声地跟在他的身后,用着极其尊重的方式,照顾着他。
贺听枝不确定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要不然还是我送你回家吧。”
谢予白停息了一瞬,神差鬼遣地就答应了。
明明也是有司机接送的,光脑的一句话就能够让司机出现在自己这里,但是谢予白没有,他放任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控制不住,像是一发不可收拾。
谢予白穿着贺听枝的风衣,贺听枝跟在谢予白身后,上了地铁。
这时候的人还不是很多,不至于拥挤,但是空出来的座位也是所剩无几的。
贺听枝站在谢予白的身侧,对方坐在座位上有一瞬间尴尬,但是被贺听枝义不容辞地按在座位上,贺听枝拉着拉环,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