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誇張的動作讓小久停在空中的手有些無措,一而再再而三,他也看出寧作有意不想觸碰他,再回憶起先前的眼神,刺痛感才姍姍來遲,心裡頓時有些受傷。
小久皺起鼻子沉默了兩秒,說:「寧作,你好奇怪。」
他不知道怎麼突然變成這樣,說起來昨天傍晚就出現了點端倪,寧作總用沒見過的神色偷看他。
而一切正式變得不一樣是在睡醒後。
人和物雖然沒有變化,但空氣好像變了。
他們之間仿佛多了一道屏障,可這麼形容也有不恰當的地方。屏障是為了阻斷,但這道屏障卻起不到這個作用,它更像一張透明的黏膜,擋不住視線但模糊了感覺。
小久認為是變質的空氣影響了寧作的行為,可仔細想想,過去對方變來變去的次數也不少。
雖然罵人不是很對,但現在他真的覺得寧作好像村口嬸嬸說到過的神經病,一會兒一變,想幹嘛就幹嘛,莫名其妙,完全看不明白。
光是在腦子裡想都有些心虛,小久抬眼偷瞄了一眼,寧作不僅沒在看他,也沒作任何回應,好像他不存在一樣。
感覺到被無視,小久霎時不再心虛,氣呼呼地想起了昨天喜歡與否的對話。
當時他一下下就接受了,此情此景卻覺得好不公平。
「不碰,就不碰!」小久深吸一口氣,架起氣勢,軟軟地瞪了寧作一眼,背著小挎包轉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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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賣鋪,空餘的時間寧作都花在了吃豆人上,他邊玩邊思考,考慮著該不該搬去地上睡。
每每回想起昨晚的觸覺和心理變化,寧作都全身發麻起雞皮疙瘩,看見小久,視線不自覺就會往他嘴唇上移,緊接著頭腦身心便會開始發熱。
他有點恐懼這種陌生的感覺,想著或許是後遺症,緩緩就能恢復正常,他打算不再與小久有任何肢體上的觸碰,最好連視線也屏蔽在外,早上就是適應期。
可轉念寧作又覺得,這樣豈不是給自己設置了一個陷阱?顯得他很在意一樣。
那個吻本來就沒摻雜任何感情,不過是個試驗,只能證明他是同性戀。
即便他性取向面向的是男生,也不代表他對周旋久有別樣的感情,他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傻子。
更何況水泥地那麼硬,睡起來也不舒服。他說服自己打消了這個想法,也獲得了內心的平靜,但效用卻是一時的,它隨著時間逐漸減弱。
幾個小時下來通關次數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