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那幾天運動量徒然增大,肌肉承受不住,課上時刻緊繃,下課腿根都在抖,全身上下沒一處不酸不痛。下午在萌寵樂園周旋久能不走動就不動,否則牽連全身,疼得腦袋都漲漲的直犯暈,但即便如此,回到家,他還是會去嚴瑾的工作間視察一圈,確認沒再進「強盜」,一天才算真正結束。
從要處理解決的事的數量來看,他倒成了最忙碌的人,上午上課,下午兼職,晚上整理工作間,穿插起來,行程幾乎是滿的。
寧家公司項目也正式開始收尾,趕上這段,寧作跟周旋久沒能說上幾句話,兩人空閒時間幾乎岔開。不管寧作是不是真不打算接送周旋久,之後他都被寧駒行嚴加看管,沒了時間和機會。
大概是臨近開學,所有事情都有種不得不快速解決的匆忙感,忙得不可開交的不止他倆。
甘子柯在辦理最後的手續,何須和程月更是找都找不著人,王麻還算清閒,只是光他一人成不了團,之前提過的重溫之旅無奈淪為空頭支票。
就連寧作的生日也是一推再推,他不注重儀式感,想著不過就不過,今年不趕趟,明年還有。他這麼在群里說了句,何須直接在群里拋出一溜炸彈表情,非是不肯,撥了語音過來。
按下接聽沒到一秒,對面像是炸彈成精,嗓門頂了天:「他媽的什麼明年後年,活在當下懂不懂!子柯三十一號早上就飛走了!」
「嘖,小聲點,」寧作拉遠揉了下耳朵,「他什麼時候定的,怎麼沒跟我說。」
何須靜了兩秒,說:「你他媽的……」接著他就開始怪腔怪調地斥責寧作,最後長嘆口氣,「有些人呢,心裡只有某某某,根本不關心好兄弟。」
寧作當即掛斷電話。
過會兒何須又打過來,呵呵地笑,換話題問約飯的時間地點:「定好了我算算時間趕回來。」
聽說他在外地,寧作也不客氣:「哦,告訴你幹嘛?不能來別來了。」
「什麼語氣啊大少爺,」何須突然笑了一下,「怎麼,就准你有某某某,我不能找我的某某人啊。」
一聲滾丟過去,再次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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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退租時間,寧作抽空去了趟畫室。
晚上周旋久回到房間,一進門就發現了擺在茶几上的那幅畫,他走過去拿在手裡湊近看,笑了笑,伸出手指一朵一朵數著摸過去,一、二、三、四、……畫布表面不太平整,能感覺到畫者落筆的痕跡。
那天買了十五種花,一種不少。
周旋久緊盯著畫移不開眼神,一邊疑惑一邊期待,寧作的畫,為什麼會在自己房間,是送給他了麼?
就好像被聽清了心聲,身後聲音突然響起,回答得精準無誤。
「喜歡麼,送你了。」寧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