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準備漱口離開時,他忽然看見一旁的髒衣簍里露出的灰黑色一角。
阿貝拉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他下意識轉頭看向衛生間的門後,確認那裡是否有人在。
那裡空無一人。大騎士長還在廚房的水池間洗碗,這個狹窄的環境內只有自己一個人。
確認好這一點後,阿貝拉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髒衣簍,無比心虛的拿掉髒衣簍最上層的衣物。
想像中令人臉紅心跳的貼身衣物並沒有出現。大騎士長十分愛整潔,貼身衣物每被換下當即就清洗乾淨掛在了陽台上。髒衣簍里的這些,也只不過是今天剛剛換下的衣服而已。
阿貝拉失望的放下衣服,又有些不死心的翻了翻。
柔軟布料上飄來一陣陣混合著洗衣粉和Alpha信息素的氣味,清香中又帶著一絲陽光。哪怕有抑制劑的存在,正值發情期的Omega仍抵擋不住這淫.盪的生理本能。
他忍不住將頭低的更近一些,然後,幾乎算是著迷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濃烈的Alpha信息素直衝鼻尖,那一刻,阿貝拉準確無誤的嗅到了栢倫特的味道。
那是苦杏仁被磨成粉後散發在空氣里的淡淡清香,讓人瞬間腦清神明。
「你在做什麼?」栢倫特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阿貝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向後彈了一下,他驚恐的抬起頭,幾乎算是惱羞成怒的吼道:「你為什麼不敲門?!」
栢倫特有些詫異:「我敲了。」甚至可以說是敲了很久。
「因為你一直沒有回應,所以我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然而現在看來,兩人面面相覷,多少都有些尷尬。
阿貝拉的臉幾乎已經快要燒著了,栢倫特那張常年平淡如水的臉上也難得出現了一絲裂縫。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忘記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聰明的大騎士長已經猜到了些什麼:「難道是抑制劑沒有效果?」
「閉嘴!」阿貝拉逃似的離開了衛生間。
Alpha的信息素味確實能夠安撫正處於發情期中的Omega,但這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雙方是標記與被標記的關係。
可栢倫特從未標記過他,阿貝拉卻被他的信息素安撫到了....
這到底算什麼事!
「我要走了。」阿貝拉說。
栢倫特看見他臉上的紅暈從剛才起沒有消退過,心知對方恐怕還在生氣自己突然闖入廁所,於是也不挽留:「我現在送你回去。」
只是臨走前,他從臥室拿出一個袋子遞給他,「回家再看。」
袋子不透明,甚至為了防止被人看見,還特意在頂上也封了一層。
阿貝拉不知道這裡面裝了些什麼,但猜測有可能是關於『絲帕』的回禮。畢竟這位大騎士長一向有來有還,禮數周全。
他習以為常的接過袋子,臉上的表情總算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