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乾她頭髮的時間裡,陸北庭的短髮也已經半干,他沒管自己,將吹風機放好之後握著南棲月的肩膀轉了個身讓她面對著自己。
「衣服穿反了。」他勾了勾了她的衣領,對上她有些朦朧的眼神。
南棲月低低地「哦」了一聲,當著陸北庭的面提起袖子將兩條手臂縮進去,而後將衣服轉了個方向,再將兩條手臂伸出來,反了的衣服歸位,她抬頭看著陸北庭,「這不就好了?」
陸北庭喉結微滾。
原來還醉著。
陸北庭捋了捋她亂糟糟的頭髮,牽著人來到沙發上坐著:「我去給你煮解酒湯。」
「那個人說的話,我聽到了。」南棲月伸手抓住他手腕,明明洗過澡,指尖卻泛著冰涼的冷意。
陸北庭注視她的眼睛,輕嘆著反握住她的手將其捂暖:「你在意這樣的話?」
「如果你敢在外邊有女人,我們就離婚。」南棲月語氣嚴肅,抿著的嘴唇微微泛白,「不僅要離婚,我還要你淨身出戶。」
陸北庭認真地看了她幾秒,忽然笑出聲來:「不敢。」
南棲月不領情地甩開他的手掌,聽見他笑,惱羞成怒地抬起雙手朝他撲過去捂住他上揚的嘴角:「你笑什麼?你總是這樣笑,討厭死了!」
身後是柔軟的沙發,身前是柔軟的姑娘,陸北庭被壓得嚴實,手掌桎梏在她腰間,嘴唇觸碰到她的掌心,呼吸里都是屬於她那清新的果香味。
小姑娘一雙鹿眸濕漉漉的,眼睫毛也挺長,這會兒兇巴巴地嗔罵他一聲,偏偏毫無威懾力,倒是惹人心間微顫。
陸北庭眼中笑意更深,撥開她的手掌,小姑娘本就壓在他身上,這會兒手肘失去重心,整個人直接跟他相貼。
兩個人的呼吸離得很近,南棲月吸了吸鼻子,一抬眼盯上了他的嘴唇。
陸北庭自然不會放過她這一絲眼神,眸色深邃了幾分,喉結微微一滾,氣息極沉:「生氣了?」
南棲月別過臉,不理他。
「因為那個女人靠近我生氣?」陸北庭含著笑意,有意調侃,「還是因為她挑撥離間,說了那些骯髒不堪的話而生氣?」
「或者說,不是生氣?」
陸北庭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月月,你在吃醋。」
南棲月臉色一僵,怔了怔神,掙扎著想要從他身上起來,可陸北庭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豈會輕易放過她。
南棲月掙扎不開,惱羞成怒地揪著他的領口:「陸北庭!我醉了!」
陸北庭笑容又擴大了幾分,難得地與她逗趣:「所以就撲我?」
「你……」南棲月瞪著他,對上他灼熱的目光不由得羞紅了臉,「現在是你不放開我!」
她氣哄哄地罵他,呼吸正好噴灑在他頸側,陸北庭眼中的笑意漸漸淡下,只覺得全身炙熱難耐,心間被人撓了似的難耐。
眼睛裡很清晰地看見她鹿眸中的自己,他喉結微微滾動,抬手捏了捏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