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十年並不是每天都過得像個噩夢,同樣的,那十年發生過的事情也並非不可說。」
南棲月撓了撓他的手背:「有些話想對你說,但在說之前,我想先帶你去看一個人。」
陸北庭不得不妥協,但這一路上始終注意著南棲月的情緒。
去年便是從懷安山上下來之後便出了事兒,那樣的經歷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車子可以行駛到懷山寺附近,南棲月下車後本能地往山峰的一角看去,隱約能看清那座道觀冒出的屋頂尖角。
神遊間,手心傳來溫暖的觸感,陸北庭那極具安全感的大手緊緊將她包裹。
南棲月彎眸一笑,領著他進了寺廟之中,熟門熟路的,有她自己的目的地,彎彎繞繞地走了一段路,最終站定在一間偏殿內。
她沉了一口氣,抬手敲了敲門,喊話:「方丈師父,我是棲月。」
片刻後,門從裡面打開,出來的是一位白鬍鬚老和尚,歲數已然年邁,身邊還有個小沙彌扶著。
「你是小棲月?」老方丈眯著眼睛打量她。
「是我。」南棲月縮了縮指尖,嘴角擠出一點笑意。
「十多年了,長大了。」老方丈指了指路,旁邊的小沙彌便扶著他往院子裡的石桌前坐下。
南棲月牽著陸北庭上前介紹:「他叫陸北庭,我的丈夫。」
「我找到了。」南棲月眼角有些濕潤,「我愛的人,愛我的人,我全都找到了。」
老方丈只是笑出聲,雙手合十念了句:「善哉,善哉。」
陸北庭沒看懂,便見老方丈笑著離去,而南棲月坐著沒動,眼眶有些紅,但看向陸北庭時是笑著的。
回去的路上,她娓娓道來:「我還未滿月就被我母親送到那個人的面前,在我有記憶以來,那個人就對我不冷不熱,因為我是他的一塊疤痕,無法修補的疤痕。」
「我是他犯下錯誤得來的果,他每次見了我都會懺悔他的過去,對於一個一心向道的人來說,我的存在,是他的痛苦之源。」
「七歲那年,我無意中撞見他打坐冥想走火入魔的樣子。」南棲月說到這裡頓了頓,扯出僵硬的笑容,「不是電視劇那種走火入魔,是類似失心瘋。」
「他崩潰地哭著,罵自己道心不穩,怨自己誤入歧途。當時我被嚇哭了,他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我,將我拖進去掐住我的脖子質問我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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