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婷知道她要的是什麼,拼命點頭。
“她讓我多關心你。”沈似故小腰板兒挺得筆直,美得奪目,就像墜落凡間的小仙女,踩著細高跟美滋滋地走出會所。
一坐進車裡就收回了剛才的熱絡勁兒,語氣平淡道:“沒事啦。”這兩年秀假恩愛秀的多了,疏恙越發懂得怎麼配合她,這倒很讓人欣慰,“我只是想試試電話有沒有備註錯。”
疏恙:“備註的什麼。”
“寶貝老公。”
“這種備註也會弄錯?”
“不一定。”沈似故得意地輕哼一聲,故意留白,也不解釋,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她當然不會把這種備註存錯,她就是想挑戰疏恙的底線,看看他到底能有多討厭她。
疏恙接完電話,示意會議繼續。
他的這個妻子真的談不上賢惠懂事,甚至還有點刁鑽跋扈,但每當她滿臉花痴迷戀望著他的時候,他又覺得她其實只是小姑娘心性,那件事情沒必要跟她計較。
唯一讓他感到疑惑的是,兩年前她究竟是如何讓爺爺在約法三章里強制要求他娶她的。
*
那天在會所揚眉吐氣之後,沈似故的感冒就徹底好了。
收拾完梁婷的渣渣姐妹團,她好像再一次登頂撕逼大王的巔峰之上,一高興就把疏恙的西裝全部熨了一遍。
雖然疏恙跟她不熟,但她對他熟啊。十年守候,愛豆喜歡什麼顏色偏愛什麼款式的衣服她都摸得一清二楚。
疏恙對沈似故是真的不太了解,除了每個月上兩次床,之前連留下來過夜的時候都很少,他總是奔波在全國各地,在飛機上睡覺的時間都要比睡在她這兒多。
沈似故有一次喝醉酒發脾氣說:“我感覺跟你就是一對炮友,不愛我你娶我幹嘛啊!?”第二天她又早早起來給他準備早飯,親昵地喊他“寶貝”,仿佛頭天晚上什麼也沒發生過。
疏恙只覺得她的質問很不符合邏輯。這樁婚事本來就是她強行要來的,甚至他還不得不接受。
他回“故人無恙”是因為前幾天落下了平板電腦,上面有未完成的新歌曲譜。
疏恙按了門鈴,站在門口等了兩分鐘,沒有等到沈似故,這才輸了密碼。
密碼沒換過,兩年前就是他們兩的生日縮寫。
疏恙走進臥室,看到通往花園的門開著。
沈似故戴著耳機,正在花園裡盪鞦韆,她穿著刺繡吊帶長裙,微微曲卷的長髮垂落在雪白纖細的手臂間,恬靜閒適又帶點瀟灑恣意。
花園裡樹影婆娑,她的影子偶爾被拉得長長的,偶爾又隨著鞦韆晃動的弧度消失,嘴裡哼著小曲兒,毫無規律,但又意外的婉轉動聽。
疏恙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聽她胡亂哼唱了一會兒,像是受到了啟發,轉身走進書房。
找到電腦,只花了十分鐘就譜出了那首一直沒有結局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