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梁鈺也喜歡莊夢雲,跟疏恙爭得死去活來。
梁婷話鋒一轉:「你真打算跟疏恙離婚?你兩的婚前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離婚後你可就失去了每個月幾百萬的開銷。」
她勸道:「姐是過來人,嫁給愛情遠不如幾百萬生活費實務。」
沈似故抬起頭,眼裡盛滿了水霧:「梁婷姐,你說疏恙為什麼會喜歡莊夢雲,為什麼會把我當成替身。」明明是她先認識的他,他也對她特別的關心。她默認了那段曖昧是喜歡,以為他只是在等功成名就回來找她告白。
對上她的目光,梁婷怔了一下。這哪裡還是那個被全網嘲卻絲毫無法撼動,為愛拼得頭破血流的小暴發戶,這分明就是個脆弱的小丫頭片子。
「果然有愛情就不能用正常邏輯思考,算了,幾百萬零花錢都是小事,你還是遵從內心吧。」
沈似故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擦掉眼淚:「你還欠我兩隻Birkin!不要忘記了。」
梁婷:「……」
個丫頭片子死精,還挺會博同情。
沈似故一走,梁婷轉頭喊:「偷聽大丈夫?」
梁鈺走出來,「謝謝。」
「還真不用謝,我是真沒看到錄像。」梁婷嗤笑:「搞不懂你跟疏恙,不愧是親兄弟,愛好都相同,都看上了小膠水。」
「是我先看上。」梁鈺說,「他後來居上。」
「可是小膠水只想粘著疏恙。」
「怪我一念之差。」
「梁鈺,做錯了事情,不是說聲對不起就能彌補,這個道理疏恙比你懂。」梁婷問:「真是你親手把小膠水送到疏恙床上?」
「不是。」梁鈺閉眼。
梁鈺擺了疏恙一道,準備把莊夢雲送去他床上,卻沒想到成了作繭自縛。他的計劃被莊夢雲識破,找了沈似故當「替死鬼」。
他帶著老爺子站在門口,等著看好戲。房門打開,躺在疏恙身邊的是沈似故。
梁婷「嘖」了聲:「這就說得通了,難怪你那天發了那麼大的脾氣。敢情是被耍了追悔莫及啊。我還以為你演技變好了呢。後來呢?」
梁鈺眼刀子飛她一眼,冷聲說:「後來莊夢雲模仿囡囡的字跡。」跟他玩起了浪漫的裡應外合。他回憶起年少時兩人融洽相處,很自信地以為沈似故也喜歡他。
在梁鈺當時看來,他喜歡的姑娘正在全力擺脫束縛,等著跟他雙宿雙飛。
過程不重要,結局才重要。這些就是他在疏恙面前的底氣,也是他安慰自己一定要贏,憋著的一股氣。
然而只是一場戲,一場空。
梁婷無情地嘲諷:「這麼低級的手段你也上當,有意思哈。」
「是我低估了那個女人。」
「我覺得是你低估了你在感情方面的智商。」一碰到沈似故就立刻失了智,「莊夢雲對你是真愛。要不是那幾封信,你早就失去鬥志了,還能滿載而歸?」裝別的女人給喜歡的男人寫信鼓勵,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老忍者神龜了。
梁鈺並不稀罕這份偽裝而來的感情,「如果你是想看我笑話,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