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綏音猝不及防尖叫出聲,驚恐萬分地一把將他推到地上。
聽見尖叫聲,保鏢一腳踹開了房門衝進來,扶著阮綏音的肩膀查看他有沒有受傷。
【怎麼了?沒事嗎?】保鏢打著手語問他,但他顫抖的目光胡亂地四下游移,根本沒有聚焦。
門外緊接著又傳來陳帆的聲音:「傅首長,Mercury就在裡面呢!」
今天節目開始錄製得晚,傅斯舟從一個飯局離開之後給阮綏音撥了個電話,正在錄製的他沒能接到,傅斯舟便又撥了電話給陳帆,問到錄製差不多快結束了,便過來接他。
結果剛進門,兩個人就看見徐可陽跌坐在地上,而阮綏音驚魂未定地木在一旁。
陳帆第一時間便衝到了阮綏音身邊安撫他,而傅斯舟見徐可陽一直倒在地上捨不得起來,怕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看見,只好走上前去扶他。
「綏音…」徐可陽抓著傅斯舟的手臂站起來,捂著自己磕破的手肘,「以前的事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
阮綏音說不出話,只是後退了兩步,緊緊攥著保鏢的衣袖躲在他身後。
並不是道歉就一定能得到原諒。陳帆在心裡說,但沒說出來,並不是不敢說,只是不想給阮綏音添麻煩。
「抱歉,他最近太累了。」傅斯舟只能開口對徐可陽說。
阮綏音緩慢地抬頭看向傅斯舟,有些詫異。
「沒事…綏音也不是故意的…」徐可陽垂著頭說,「既然綏音不想見到我,我還是先走吧…」
傅斯舟點點頭,隨即走到阮綏音身前,陳帆自覺地退開了些,順帶拉著保鏢一起跟在徐可陽後頭走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還好麼。」傅斯舟問,還掃視了一圈,幸而房間裡沒有攝像頭。
「為什麼要替我道歉?」阮綏音冷不丁冒出一句,起初是冷冰冰的,可到尾音卻溢出一絲委屈,下一句甚至帶上了哭腔,「我沒有做錯…」
一碰上徐可陽的事情,他的大少爺脾氣就又上來了。傅斯舟腹誹著,道:「我沒有說你做錯了,只是覺得你沒必要和他計較,反正節目結束之後,你們也不會再有交集。」
阮綏音咬緊了牙,傅斯舟又開口安慰:「況且,不管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麼,都過去這麼久了——」
他只想讓阮綏音別再鬧了。他不在乎徐可陽如何,但他在乎徐可陽的父親徐騁,徐家在述京樹大根深,他一句話便可以決定評議院內投的數張選票。
可話還沒說完,他脖子突然一緊,阮綏音猛地撲上來掐住了他的脖子,怒得牙齒都打顫,發紅的眼睛溢散凶光,那虛張聲勢的樣子倒是驚了傅斯舟一下,可惜他實在力氣太小,傅斯舟根本不痛不癢,就像系領帶的時候不小心被自己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