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茶几前,陳帆幫他把手機架好,打開攝像頭想調試美顏數據和濾鏡,卻被屏幕里被默認美顏的人嚇了一跳。
阮綏音本就瘦得幾乎快要脫相的臉開了瘦臉之後可以說得上是畸形,原本狹長的眼睛被放大之後少了辨識度,磨皮又極其不智能地磨掉了他眼尾兩顆標誌性的痣,陳帆慌慌張張胡亂弄了一通,索性把這些全都關掉了。
阮綏音沉默著看著他手忙腳亂,問他:「待會我要做什麼。」
「楠姐說你自己看著來就好,跟粉絲聊聊天,談談之後的打算、最近在幹什麼,對了,分享好物的話最好是你代言的品牌啦,如果你想唱的話可以唱兩首歌,但今天沒有設備,效果可能不會很好。」
阮綏音沒說話,陳帆又檢查了一下入鏡的範圍里有沒有什麼敏感物件,便也差不多到直播開始時間了。
「在家幹什麼……」
直播開始將近一個小時的時候傅斯舟回來了,見他進來,阮綏音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很快便把目光移回了屏幕。
「在家寫新歌、給專輯簽名、看你們寫的信呀。」
陳帆連忙過去,小聲告訴傅斯舟阮綏音在直播。
不用他說傅斯舟也能看出來,因為阮綏音看著屏幕笑得相當迷人。傅斯舟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看見他露出這種笑容是什麼時候了,他只有面對粉絲——換句話說是在他眼中愛他的人時才會露出這樣真誠的笑,像某種禮尚往來,而不愛他的人永遠得不到他的這種禮遇。
傅斯舟沒回自己的房間,只是坐到了一旁鏡頭拍不到的單人沙發上。
「我大概只會負責寫曲,寫詞確實不是我的強項,再加上…我真的很喜歡唐巧老師的詞,每次錄歌都會覺得能唱這樣的詞好幸運。」
阮綏音回著彈幕里的問題。
「啊…沒錯,只有《呼救》是我自己寫的。」
「私信會看,我今天一直看到了早上七點呢。」
「好多啦,可以走路,再過兩天都不用拐杖啦。」
「當然有好好吃飯,家裡的阿姨做飯很好吃。」
「暫時沒有拍電影的想法…」
「這個嗎?」傅斯舟餘光瞥見阮綏音指了指他身後綠松石花瓶里的一捧藍色玫瑰,「這是段總送來的啦,其實網上說我們吵架了是真的,那天他竟然忘了我討厭甜食,拍攝的時候給我點了甜口的東西,我很生氣,跟他抱怨了幾句,所以他送給我這個賠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