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跟你說過前幾期Mercury和他的畫面就很詭異,你還不相信我。」
「這段要剪掉吧?」
「剪掉?你是嫌節目太火了嗎?知不知道現在這件事在網上討論度有多高?」
「可不是,招商電話都快被打爆了,看看咱們楊導,每天樂得合不攏嘴」
「那就這麼獻祭徐可陽了嗎?」
「他才不無辜,就像Mercury粉絲說的,能讓Mercury這麼溫和的人這樣,誰知道他在背後做了什麼…」*
「我想,徐可陽在節目上演唱這首歌,不僅是讓阮綏音轉變的觸發點,也是徐可陽被投毒、導致失聲的起因。」梁亦馳開口,「他唱了不該唱的歌。」
「倒是大快人心。」楚宴聳聳肩。
梁亦馳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經道:「以暴制暴不可行,法律的尊嚴不容挑戰。」
「你很清楚,阮綏音遭遇那些事情的時候,那個始終守護在他身邊的人很有可能也只是一個孩子。」楚宴說,「是他保護了阮綏音,而不是你、不是我,不是任何一個警察,更不是法律。」
「楚宴!」梁亦馳啪一聲將杯子重重砸到桌面上,「你還記得你是個警察嗎??」
見他砸杯子,楚宴比他砸得更重:「你凶我?!!」
梁亦馳嘴唇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楚宴就噌地站起身衝出了審訊室,反手砸上了門,發出一聲巨響。
沒想到自己活一輩子還能見到兩個警察審訊到一半大吵一架這種離奇的事。陳帆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而對面的梁亦馳則是有些焦頭爛額地抹了把頭髮,看了看牆上的掛鍾。
不知不覺,問話已經持續七個小時了。
「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梁亦馳開口,「明天再繼續。」
「啊…」陳帆愣了愣,隨即站起身,「好的…」
「感謝你的配合。」
走出警視廳,上了車之後陳帆撥通了電話:「傅首長,今天的問話結束了。」
「辛苦。」傅斯舟夾起唇間的煙,對電話那頭開口,靠在他懷裡的阮綏音卻突然伸手過來奪了他手裡的煙,窩在沙發角落深吸一口。
傅斯舟沒出聲,只是用眼神制止他,但他置之不理,只是隔著朦朧煙幕似笑非笑看傅斯舟,那既含著笑意卻又盈著淚光的眼眸情緒不明。
「他們現在毫無頭緒,只能從Mercury身邊的人查起,現在那個警察似乎對Mercury的身世也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