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綏音笑著咬緊牙,不依不饒地貼近他:「你不是就喜歡這樣的嗎?」
「你恐怕想錯了。」傅斯舟冷聲說,隨即鬆開了他,要退開身,卻被他順勢推著胸膛逼到了沙發上。
傅斯舟靠倒在沙發上,原也不是反抗不過他那點力氣,只是想著他身上還有傷不想跟他爭,便只能皺起眉口頭制止:「阮綏音——」
阮綏音對他的不悅置之不理,曲起一條腿跪上沙發,抵進他膝間:「……那你為什麼有反應?」
傅斯舟咬咬牙怒視著他,虎口掐住他脖頸,看上去兇狠,卻根本沒用力。
「別把你對其他男人使的伎倆用在我身上。」
阮綏音一聽也不高興:「我沒——」
「你沒有?」傅斯舟冷笑,不輕不重將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你和那個保鏢、和段奕明一直都曖昧就不提了,再說謝瑜,一個身邊狂蜂浪蝶的人偏偏對你念念不忘,好,也可以解釋為他原本就是個行徑古怪的瘋子,可是顧聞景呢??」
「什麼?」傅斯舟突然冒出來的這鬼話實在讓阮綏音覺得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麼瘋話?他是我哥!!」
「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這個所謂的哥哥會包養一個以和你長相相似而出名的小演員,兩個人甚至已經在他的公寓同居長達一個月了呢,阮綏音??」
阮綏音愣住了。
之前徐可陽提起的時候他還不相信,現在看來事情竟然是真的。
「他想包養誰和我有什麼關係???」阮綏音怒道。
顧聞景頂著這個哥哥的名頭沒給過他半點關愛、還處處給他使絆子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害他被傅斯舟誤會,簡直可恨。
「你來問我??你不知道我和他一直不合嗎??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會找裴路??難道就不能只是因為喜歡裴路嗎??為什麼要扯上我??我做錯了什麼?!!」
阮綏音被氣得不輕,連珠炮似的爆出一連串質問,而傅斯舟無法回答,也不屑回答。
「如果不是現在消息實在壓不下去,我也懶得跟你掰扯。」傅斯舟冷聲道,「我每天在軍科部從早忙到晚,公選的雜務也沒個消停,現在還要幫你處理你跟其他男人這些可笑至極的花邊新聞是麼?段奕明讓我體諒你,你也稍微體諒體諒我吧,阮綏音——!!」
阮綏音沒說話,只是站在原地,緊攥著拳頭大口大口喘著氣,目光混亂地四下游離,憤怒、惶惑、又憂鬱。
傅斯舟意識到自己一時氣極說的話有些過了,正要說什麼,阮綏音卻一言不發地轉頭衝出了房間。
剛走出房間,阮綏音就見段奕明從另一頭過來,手裡拿著手機:「綏音,顧聞景——」
「我知道,我現在就去顧家一趟。」阮綏音腳步沒停,身後跟著保鏢和陳帆直直往電梯去,而後一步走出來的傅斯舟險些沒能和他坐上同一部電梯。
竟然都已經鬧到要回娘家的地步了。陳帆看看阮綏音和傅斯舟兩個人極其難看的神色,在心裡捏把汗。